俯瞰眾生凌駕於萬物之上。
“是抱你,揹你,還是——”他停下來,做了個扛沙袋的手勢,“扛?”
公主抱或者扛沙包定會引人側目打量,但背的話,她掃了眼登山包,他既要拿包又要揹她,這座山雖然不是野山,但山路陡峭得很,若真下去了,他的膝蓋絕對承受不了。
顧君齊在她面前蹲下身,說:“上來。”
“會傷到膝蓋的。”她撐著地面勉強站起來,“我能走。”
他回頭見她以金雞獨立的姿勢單腳在原地蹦跳,加重語氣道:“上來。我沒那麼嬌氣。”
她撇撇嘴,心想,他是在變相嫌棄她嬌氣咯。
甘恬拗不過他,伸手環住了他的頸項,又擔心會勒著他,改為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抓住了他的衣角。她竭力縮成一團,彷彿這樣就能減輕自己的重量。
道路太顛簸,他的後腦勺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甘恬小聲道:“顧君齊,休息一會兒吧……”
“我不累。”
他的背部出了一層薄汗,甘恬苦笑道:“我像是累贅一樣。”
顧君齊腳步一頓,他反手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腰椎,說:“別亂想。”
她安安分分不再多言。
抵達山腳時臨近十二點,顧君齊看了眼甘恬的腳踝,低聲問:“吃飯還是去醫院?”
來的時候顧君齊把車停在了一家飯店前,此時飯菜的香氣一股腦湧入鼻端,腳上那點小傷遠沒有填飽肚子重要。
甘恬說:“吃飯,我只是扭到了腳又不是骨折,去醫院太小題大做了。”
顧君齊把手中的登山包往車內一扔,看向她說:“抱你還是——”
她迅速打斷道:“我自己走。”
雖然話說得這麼硬氣,但實際走起來,甘恬還是藉助了顧君齊的半條胳膊。
兩人如同藤蔓似的牢牢纏在一起,顧君齊攙扶著她走進了飯店。
這家飯店極小,統共只有四張桌子,兩男三女擠在其中的一張坐著。店主和廚師似乎是一對夫妻,在另一隅直接架了一口大油鍋現場烹飪,瞥見甘恬和顧君齊,中年女子揚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