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纏那麼久。
甘恬也看到了他,聯想之前熱臉貼冷屁股的經歷,猶如同他較勁般,她板著臉一言不發,不自覺地攥緊用來遮雨的黑色外套。
她單方面發起的較量顧君齊自然不知曉,腦中想著晚飯該叫哪家的外賣好。
電梯內的空氣膠著,甘恬禁不住憋著氣,一瞬不瞬地盯著不斷跳動的紅色字型。
“叮”的提示音在她不斷積累的期盼中響起,甘恬好似上課前喝多了水、憋了四十分鐘尿的學生聽到了下課鈴一般,暢快地吐出一口濁氣。
她昂首挺胸地走出電梯,開門時卻發現鑰匙不見了。甘恬困窘地站在大門前,雨越下越大,去物業取備用鑰匙又得淋上一陣雨。
“喂。”身後響起一個平穩的音節。
甘恬回過頭,心臟不由得敲鑼打鼓響不停,這位暫不知道姓名的先生莫非會對她伸出援手,借她一把傘?
顧君齊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扔下一句不明不白的“黑色的”之後,便進了家門。
“真奇怪——”甘恬猛然漲紅臉,低下頭覷了眼,才明白男人的意思。
白色襯衫被雨水暈染成透明的材質,黑色內衣躲在朦朧的白中,稍微動一動,便可看到山巒間的溝壑。
“……不要臉。”甘恬紅著臉啐了句。
甘恬將西裝外套穿上,乘電梯再穿過花園跑向物業,豆大的雨滴砸向衣服,冰涼的雨水接二連三地滲進面板裡層。等到甘恬再次回到門前時,渾身狼狽得不像話,她搓了搓因雨水而粘和在一起的頭髮,像落水狗般甩甩頭髮進了屋。
洗了個熱水澡,正要拿起吹風機吹乾頭髮,手中黑不溜秋的機器“嗞嗞”響一聲,便啞了。
甘恬挫敗地嘆口氣,放下手中英年早逝的吹風機。
先是編輯部即將換上司連續加班,再是雜誌審稿出了紕漏挨訓,然後陳穀子爛芝麻的舊文章被翻出來,確認幾遍定時了的鬧鐘沒響,放在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