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可能你今天買的是小份。”安桀問,“那你去還是你給我錢我自己去買?”
最後自然是席先生妥協,“你在這裡等我,別亂走。”
後來安桀總結出一個經驗,要讓席郗辰做某件事情其實很簡單,就是把請求句換成選擇題,其中一個選擇是由她作主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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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桀的一切是偏透明的,而席郗辰略顯深沉。
有的時候安桀會問一些問題,比如,“郗辰,你喜歡什麼顏色?”
“你喜歡什麼我就喜歡什麼。”所以基本上問不出什麼,可是透過觀察,她喜歡橙色席先生也真的比較偏愛橙色,如此一來,那句“你喜歡什麼我就喜歡什麼”就顯得不止是說說那麼簡單。
說起來真要讓席郗辰袒露什麼,其實也並不是特別困難,如果那個時候安桀用等價的秘密交換。
“你的童年是怎麼過的?”
“唸書,打球,夏天的時候會去游泳。”
“游泳?在那種——河裡面嗎?”
“我想,我一直是叫它游泳池的。”郗辰笑著看了看她,“你呢?”
“差不多吧,唸書,繪畫。”安桀說,“寒暑假會跟母親去上海住一段時間,那個時候外婆身體不好,一直呆在醫院裡。”
“中學我們唸的是同一個學校。”溫柔地輕撫她在背部的髮絲,“你肯定不知道。”
安桀是真的不知道,所以表情有些驚訝,她一直以為他認識她是透過照片的方式,沈晴渝跟簡震林認識已久,以前是工作夥伴,從中介紹子女相識並不奇怪。
“有一段時間我天天去美術大樓的。”
“真的嗎?不可思議,我天天在那裡的。”安桀抬頭看著郗辰,“你去看我嗎?”
席郗辰抬手撫了撫額頭,“後來不去了。”
“為什麼?”
“就是不想去了。”
“哦。”
片刻後郗辰輕笑著嘆息,“我不想看到你對他那麼在意,卻——不曾看我一眼。”
安桀坐起來,雙手輕覆上斯文臉畔,安撫在某些方面有些自虐的戀人,“對不起。”
“我原諒你。”說得理直氣壯。
安桀好笑,“其實換一個角度來看,你知道我的時候,我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