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砸打在文和司馬心坎之上,使他們倆於瞬間齊齊變成了一具任由恐懼支配的僵硬木偶,無能作出任何反應。
如遭雷擊似的震撼在現實中只持續了短短几秒,在身受者心中卻無異於經過了好幾個小時。未等他們倆恢復正常,奇變陡然再生,‘嘰嘰喀喀‘的摩擦聲從身後牆壁旁的冷凍櫃裡傳出,心情緊張有若驚弓之鳥的二人‘嚯‘地轉身,如臨大敵般,透過塑膠簾子,把目光投向了那一個個在幽藍色燈光下,微微晃動的鋼鐵格子。
嚴絲合縫的格子被一股由內而外的力量推擠著,搖晃著。慢慢地,慢慢地脫離了冷凍櫃本體,滑動延伸而出。文和司馬第三度交換眼神,在彼此瞳孔之中,都同時看見了充斥絕望與恐怖的不詳預兆。文立刻拔出佩槍,如臨大敵般拉下保險,瞄準前方的目標,全神戒備,步步為營地向牆壁旁的冷凍櫃逼近而去。一步、兩步、三步……每向前移動一步,文的神經就如絞緊的弓弦般更繃緊一分。黏稠的空氣開始了轉動攪拌,帶來的卻不是活力,而是邪惡。
一隻手……不,準確地說,是一隻僅餘骨骼的手,它從滑開的格子中伸出來了。僵直、枯萎、如同一截枝葉盡被砍光,又經烈火蹂躪的光禿木頭,象牙似的光澤沒有給人以絲毫美感,只有毛骨悚然。它撐持住格子邊緣,把自己隱藏於格子後的剩餘部分一點一點展現人前。首先,是橈骨和尺骨;然後,是肱骨、肩胛骨、鎖骨;整齊排列著的肋骨與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