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加更強大沉重的心理壓力,迫使他說出真話。但是┅┅
‘不要再為難我這位老闆了吧,司馬警官。因為他說的話,全都是真的,白石宗時是死是活,他真的是完全不知道。對於他來說,這件事已經是純粹的過去式,而且又是那麼的不光彩,會被刻意遺忘,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出聲為山田辯護的,是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北本。這個向來順從得像是山田信廣影子一般沒有存在感的人,忽然之間,似乎出現了由內到外的改變。深深的眼眶之之中,燃點起了異樣的,不停躍動的光芒。
‘找到你了,來自黑暗深淵的逝去意志!‘
一直沒有說過話的沙陡然間行動了,右手閃電般拔槍瞄準的同時,左掌手心的倒置五芒星圖案,也在黑色的光芒中丟擲了足以令巨熊也動彈不得的無形鎖鏈。但堪以疾風迅雷一詞形容的速度,卻出乎意料地落了個空。
‘你也是┅┅從那裡來的人?‘北本的聲音,忽然間變得彷彿是深山中傳來的回聲,空洞而含糊,虛無而飄渺。
‘沙,真的就是他?‘司馬影姿覺得相當的難以置信。本來自以為已經看穿了所有的關鍵,但突如其來的轉折和變化,卻又立刻顛覆了她的構想。
‘不會有錯。只有來自死亡深淵的逝去意志,才會在靈魂之窗中顯露出跳躍的藍色火焰。這是┅┅絕對無法抹殺的,象徵著身為撒旦奴隸身份的烙印。‘
‘可是┅┅這根本不可能啊!能夠使用地獄力量的,不是都屬於另一個世界的嗎?而北本藏人則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正常人類。而且,在山田信一被殺的時候,他明明是在自己家裡睡覺,這一點,有很多人都可以作證。他根本沒有理由,也沒有機會去殺死山田信一的,不是嗎?‘
‘我知道並且相信的只有一件事,這個男人是我的目標。除此之外,一切理論上的邏輯合理與否,我都不會理會,也無須理會。‘
‘那麼,就讓我來作說明吧。‘慢慢地把腰挺得筆直,北本藏人的表情依舊陰沉,但一股即將達成多年追求的心願的喜悅,卻無法壓抑地從內心自然流露而出。這種強大的喜悅感包圍了他的全身,使他即使面臨即將被遣返回地獄的巨大危機,也依然毫無所動。
‘司馬警官?分析得沒有錯,北本藏人對《山田屋》根本沒有仇恨,而且他也絕對是百分之一百的正常人。但是現在,我也的確能夠使用那種活著的人,絕對無法接觸得到的死亡力量,並且還用這種力量殺死了山田信一。原因就在於北本藏人根本從一開始就不存在!我的真正名字是白石宗時,一個因為飛來橫禍而同時失去了妻子和女兒的男人。而且,我也不再是單純的我,而是… ……我們!‘
就在‘我們‘這個單詞從口中吐出來的一剎那,北本┅┅不,是白石宗時的聲音,陡然產生了變化。渾濁而厚重的純粹男子腔調,在幾秒鐘以內竟變得尖銳而虛無,就彷彿是從深山的山谷間所傳來的迴音一樣空空洞洞┅┅司馬倒吸一口涼氣,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她心中清楚得很,在場的所有人也都清楚得很,現在站在面前說話的人,再不是白石宗時,而是他死去達五年之久的妻子……白石美和!
‘他們該死,他們全都該死!山田信一,還有他那幫狐朋狗黨,這夥不是人的東西,他們捉住了智子,而且還殘酷地對她┅┅最深愛的人遭受無情踐踏和蹂躪的痛苦,彷彿有一萬把小刀同時在心裡鑽刺切割的痛苦,一位母親被迫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被凌辱的痛苦┅┅你們想象得到嗎?!你們曾經感受過嗎?!你們會明白嗎?!
一切都證據確鑿,我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託在法律的公正身上,說服自己,讓自己相信這畢竟是一個法制的社會,任何人,不管他是普通人還是有錢人,只要犯了法,就都一定會接受應得的懲罰和制裁!
可是我錯了,我們都錯了!法律,只有在面對弱者的時候才會正常,當物件是有錢有勢的上流社會時,一切公正,都立刻就失去了本來的力量!山田信一那個狗雜種!他竟然被判無罪釋放,而且還一臉的得意洋洋,就彷彿他根本不是罪犯,而是剛打完勝仗的將軍一樣!我恨,我真的好恨啊!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我們的正義究竟在那裡!!‘
大酒店 第四章:真相與代價(二)
無法回答她的這個問題,一瞬間,司馬幾乎羞愧得無地自容。不敢正視眼前憤怒受害者的她,只聽得耳邊說話的聲音,又再度變回了白石宗時。
‘當我回到家裡的時候,智子已經死了。無法承受連續的巨大壓力和打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