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眾多,或能打善拼敢於作奸犯科橫行鄉里。十數個村莊裡,王莊人皆為“半仙”之體,最有名,卻最窮,劉莊人在鄉里聲名最臭,卻最有錢。
俗話說:“要想富,挖古墓。”劉莊人數十年來一脈相承,專事偷雞摸狗,村中青壯勞力,三五成群地遊蕩於月黑風高之夜,往來於天南地北各處有價值的墓群。若對劉莊進行大搜捕,每家每戶都能找到少則三五件多則成百上千件的古董。
劉賴能買得起本田400,如在王莊,定為名人,在劉莊,卻連名人的孫子都排不上。
至於權勢跡三樣,王木更是聽都沒聽過劉賴劉黑的大名。
——一個人,如果沒權沒錢沒勢還敢到王莊的地頭上找茬惹事,那豈非自找殘廢?
因此王木已經做好了準備。
王甲卻不想“準備”。他身為長子,自幼就潛具“一言九鼎”的氣質,在單位裡一也是領導階層,工作性質為走南闖北,深知進退之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則,忍字當頭之妙決。這劉賴既然號稱自己不好惹,當然有不好惹的理由,此刻雖不知對方是何許神聖,但萬一是個年老成精的老妖怪,三山五嶽的邪魔時,還是不招惹為妙。
王甲王木互看一眼,王甲客氣萬分地問:“夥計,都是這十里八鄉的,有個啥事,也都好商好量地,你說的那什麼牛的,和我沒關係。”
王木卻冷笑著,“小子,放手嘿,別惹你家二大爺!”
打架之前,通常都要先有一番爭論,爭執的結果若難盡人意了,當然只能依靠武力來解決。王氏兄弟,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又都隱隱地露出是“地頭兒”上的人的意思,的確令劉賴劉黑略加遲疑。
但他們也只是遲疑而已。
劉賴瞪起了牛眼,嗓門突然提高了八度半。“日你個祖宗!充‘地頭兒’上的人?‘地頭兒’上的咋拉?你爹的牛不是你偷的是哪個王八旦偷的?你個龜孫子的剛說完把牛弄死就想賴?我呸!”嚷嚷聲中,手腕較勁,已經扯破了王甲的襯衣,同時揮舞著斗大的拳頭在王甲面前晃來晃去的隨時都會落到王甲臉上。“牛呢?——快說!信不信老子揍扁你?!”
劉黑獰笑著揪住王木衣領,手上的勁用的更足,“你孃的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拳頭一舉,面龐幾乎貼到王木鼻子尖上去,“信不信老子一拳打的你滿地找牙?嘗過這滋味沒?想嘗不?”
“夥計,我們都是王莊的,剛從縣裡回來,你……”王甲仍在忍氣吞聲。劉黑一怔,更是火冒三丈,“我日你個祖宗!操你孃的把牛賣縣屠宰場了?!”一拳揮向王甲的腮幫子。
他一動手,劉黑獰笑一下,突然間一個膝頂,頂向王木的小腹。
這一招更陰。
對方既然已經動手,王甲王木該怎樣?
王甲大吼。
“我操你老孃十八歲生日那一整天!”
“砰砰砰”三拳。
三拳之後,接飛一腳。劉賴應腳而飛。
“哎喲!”王木慘兮兮的叫,彎下腰,捂著肚,表情是萬分的痛苦,但在彎腰的剎那間雙拳緊握,一齊揮出,一擊肋,一擊臂。
“咯”一聲,劉黑松手,右臂軟軟垂下,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慘叫中通通通連退三步,軟軟栽倒。
王甲一怔轉身,瞪著王木:“阿木!你把他骨頭打斷了?”
“哪兒能?”王木吹吹口哨,“錯位了。”
“那就好。”王甲點著頭,突一聳肩,箭步跨出,再飛一腳,剛欲從地上爬起來的劉賴立刻被踢倒。王木也聳聳肩,一個掃趟腿,已經把想爬起的劉黑再度踢倒。
兩人相視一笑,姿態輕鬆之極。
“走吧?”王甲問。
“走?——讓他們陪錢!”王木冷笑。
“對!襯衣爛了!”王甲冷冷地逼視著劉賴,“——小子!實話告訴你,咱兄弟是王莊的當代名人。王甲王木,聽說過沒?你小子看樣子有幾個臭錢,你大爺也不訛你,拿兩百了事,不服的話隨時來找!”
劉賴、劉黑已經爬起。
兩人目光兇狠,一言不發,忽然哇呀呀大叫,揮動拳頭就撲來,看樣子居然要“玩命”了!
但王甲王木既然已動手,又豈會在意他們的“玩命”?
——拼命的人,嚇人之處就在於不要命,但對於空有一身力氣的人來說,拼命者只能嚇住一些不懂拳腳功夫的人。
——王甲常年出差,各地火車站都是最容易惹是生非的場所,出門人若沒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