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有了第一個,就有可能有第二個。依依,你我都是過來人了,要膽子大一些,要避免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知道嗎?”
“他……還會來……找我?”韋依依更恐懼了。
黃紫蘭搖搖頭,“不一定會找你,但只要這個人找不到,每一個女孩子,都會生存於危險中。”
“我……不知道……他……”韋依依似已鎮靜,“我……我很怕……”
許芳芳突然中箭般跳了起來,便欲向外衝去。
“──你幹什麼?”黃紫蘭一把拽住她。
“我得告訴她們!”
“坐下!”黃紫蘭厲聲說。把許芳芳拉坐下。“芳芳!鎮靜點!”她擁著兩人,緩緩道:
“有一點,你們或許沒有意識到: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而我們,是女人!是弱者!是最容易失去理智的人!……在平時,會有人替我們出面,但在這種生死未卜的環境中,這些男人,都是廢物!什麼時候可以出去,誰能下結論?如果很快就可以出去了,可能什麼事情都不會再有。但是,出不去了呢?如果被困得讓他們絕望了呢?失去理智了呢?六個男人,沒一個結過婚的,誰敢保證他們會作出些什麼來?芳芳,一件事,如果沒有缺口,或許就不會發生意外;但是,一旦缺口被開啟了,意外,往往會如同海浪般,重重而來。危急時刻,顧自己的人多,考慮別人的人少。你們明白嗎?”
“他……還會……”兩個人更怕了。
“依依!當你被刀子威脅時,首先想到的,是貞潔還是生命?這個社會,不需要再立貞潔牌坊的。活著、活下去,才是每個人的最大願望。而這種行為,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來的。無論他是誰,敢在這種環境中做出這樣的事情,已經充分地證明了他的兇殘。他敢殺人,什麼都敢幹!我不是在恐嚇你們。而是在告訴你們求生的辦法。想開些,依依,你我都是過來的人了,只當是被狗咬了一口,以後,我們會找出那條狗,把它打死!芳芳,你是未婚者,可能無法接受我的理論,但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當反抗無濟於事時,就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
“……不、反、抗?”許芳芳吃驚了。她難以置信地盯著黃紫蘭,突然間覺得,她是那般的陌生,陌生的就象一個從未見過的人。
三、誰是最聰明的人
“依依,你仔細想想,能不能判斷出那人是誰?”
“……我……我……”
“初次做這種事的人,一定比我們更恐懼;若是慣犯,一定會比較鎮靜。方式也不一樣。你再想想……”
“剛開始很急……後來……第二次……後來……”
黃紫蘭一寒,“第二次?後來?他沒有急於逃跑?”
“……沒有,”韋依依又開始啜泣,“……他!他不是人!”
黃紫蘭打了一個寒顫,“──你衣服完好無損,他……他絕不是第一次!”無比的恐懼,也緊抓著她的心靈,她連連地打著寒顫,腦海裡迅速判斷著六個男子誰的可能性會最大,對初次做這種事情的人,她有把握對付,但若是慣犯,連她也沒有信心避免。“他對你不止一次,你竟判斷不出來?他多高?吻你了沒有?身上的氣息?胖瘦?”她迭聲地問著,心神越來越沮喪。
之所以她沒有向外人那裡想,是因為韋依依所說的那句“身上有揹包”的話。同時,讓她相信現在還有其他的人在這個詭異可怕的地方,實在是太難。
韋依依驚顫地啜泣著,煩躁地搖著頭,哭道:“你別問了……我……我什麼也不知道!……他刀子始終在我脖子上,我一點都不敢動……我沒用……我只會怕……他抓我、咬我、掐我……他用衣服塞到我嘴裡,我喊不出來,也不敢喊……一次又一次……他……我稍不注意,就會被刀子割開喉嚨……”
(──他一個人比十年前的四個人都可怕!)
“我!我知道是誰了!”許芳芳驚呼著,“是他!是他!是丁大大!──他以前就拿刀威脅過你!蘭蘭!是他!剛才他沒穿衣服!他失蹤得最早!他比我們早來這裡!熟悉這裡!”
一陣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傳來了,朱倩、安瑩瑩、關雯、餘冰、楊洋、周伶俐,都跑來了,出現在門口。“怎麼了?怎麼了?丁大大怎麼了?”
“是他!一定是他!他強暴了──”
“芳芳!”黃紫蘭厲喝一聲。
許芳芳懼然住口。
可是“強暴”二字已經傳出,奔到室門的六個女孩子也都看到了室中間的黃紫蘭、許芳芳、韋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