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里長,就算是隔上十米才站了一個人,也得有數百上千的人吧?——那怎麼可能呢!”
“是‘溪澗’,不是‘山澗’!”王木訂正。
“好吧,是溪澗。但那些小白點是什麼?是鬼?”
“我怎麼看不到?”王木奇怪了,“你的功法還不如我,我都看不到的東西,你怎麼能看到?溪澗中只有一個人,一個白點!”
“算了。”王甲不想再爭論下去,“多也好少也好,只要是人就好,總是咱們倆,總覺得有點心裡怯怯的,多上幾個人,哪怕是一起死也不寂寞吧?”
王甲在苦笑,王木卻因此而大受啟發,問:
“王甲,你說——當初咱們要是肯多轉悠一會兒,說不定現在已經是名利雙收了。也不至於在這個鬼地方瞎轉悠吧?你偏不聽我的話,偏要拉著我走。現在好了不是?出不去的話,是壽終正寢,出去的話,又有誰相信咱們這段離奇的經歷?這地方,咋說也是咱們倆發現的,出去後怎麼著也得申請個專利,命名為‘王甲王木神宮’。總比那些個粗製濫造的什麼鬼宮地獄啊的要強吧?”
他的思維是跳躍式的,除了他自己外別人很難聽明白他究竟想說些什麼。但王甲和他兄弟這麼多年,還有什麼聽不明白的?他知道:第一,弟弟依然為不能搗毀那個地下賣淫集團而耿耿於懷;第二,弟弟也在潛意識裡為生死擔憂;第三,弟弟又想到了出去後的“名利”問題。
因此,他也用著跳躍式思維的答話方式來逐一回答。
“阿木,我要不拉著你走,你就能真地捕獲那些人嗎?抓了又有何用?放著打架殺人你不管,偏對這些無關疼癢的嫖娼賣淫感‘性’趣,你真地以為,這就是你的工作性質?不拉你走的話,我估摸著,被公安抓起來的人,只會是你這個大嫖客。國際上,都興插個棋子說是自己的地盤,你想成名,我看不如再留下個記號就行了。你不是已經寫過‘王甲王木到此一遊’了嗎?何不在你到過的地方,都留下這八個大字呢?”
“嗬!這主意不錯!”
王木來了精神,立刻就走到了石壁旁,想用電擊手槍的堅硬,在石壁上刻下“王甲王木到此一遊”的記號。
他也就因此而看到了字。
五個符咒式復字。
墓 之 主 阿 丁
※※※※※
狹室,距離地面三十三米。
十丈。
一百尺。
劉之乎得意了。衝著七米高的矩形坑處停留的人們大聲喊叫:“瞧!是一百尺!又是十米!一百分米!所以才只能按照一百來計算!它本來就沒有一個基準。是以不同的參照系做不同的尺度。要不,它也能給出比例!我可以肯定——在我目前所處的位置往下百米或是百丈,還有一個更大、更深的墓!這才是真正的墓!”
但他並沒有意識到,這已經是他最後的遺言。
狹室距離“坑”有七米,散土滿地,土質乾燥,宛如久經太陽暴曬一樣,稍微活動一下,就見塵土飛揚。狹室闊兩米長十米一看即知絕非天然構成。室壁的一角,刻了“王甲王木到此一遊”八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看到了這八個大字,再看到並無出路時,劉之乎忽然有一種深深的恐懼。
盜墓者的膽子,必然要大。
劉之乎從小到大,不知已經盜過了多少的墓,遇到了多少的危險,甚至,他還曾經遇到過屍變,遇到過復活殭屍。
但那時的恐懼,也不如此刻強烈。
這時的恐懼,竟比他盜曹操疑墳時還要強烈。
——那一次,使他成為了劉莊的盜墓第一人。同行十幾名高手,無一存活,只有他不但破解或躲開了各種的生宕機關,而且還拿到了一塊充滿了諷刺意味的石板:爾等來錯亦。
——但他得到了“錯不了”。
在那次的盜墓伊始,他就有種強烈的恐懼感覺,同行者先後之間有的被石頭砸死,有的被箭射死,有的被匝刀截為兩段,有的被水浸死,有的被夾壁擠死,還有一個甚至只剩下一個頭上來。但那一切的恐懼,都遠不如最後拿到“錯不了”時的恐懼強烈。
而那時的恐懼,卻又遠遠遜色於此刻。
——難道,這裡竟然有比“錯不了”還要好的寶貝?
——但果真恐懼就代表了即將有重大的發現?
三、墓之主阿丁
恐懼,已經變成了寒意。劉之乎仍在猶豫著上不上去。
或者——產生的恐懼原因,是因為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