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肝臟。這是腎臟。這是脾臟。這是胃。”
“對了,這才是心。”
心在掌中跳動著,綠光映照下,他恐怖地發覺了那不可更改的事實:
——心不是紅色的!
血也不是!
但為什麼會是這樣的?!!!……
他把心塞入了自己的口中,狠狠地咬住。
——既然,它已經註定了:不、是、紅、色……
(她會原諒我嗎?)
他的臉上有笑。
歡笑。
——(會的。她一定會……的。)
※ ※ ※ ※ ※
這個時候,也正是王甲說著“少了兩個小白點”時。
“那也就是說——已經死了兩個人?”王木問。
他不敢肯定,只望向王甲——雖然,那副容顏的確很可怕、很難看,可他必須適應,也只能適應。
王甲也不敢肯定。“如果在現實生活中,有時間觀念時,我能推測出來。但現在……”他搖了搖頭,“我什麼也不能說。”
王木卻根本沒有從王甲那裡得到答覆的意思。他皺著眉頭自言自語,“十八個加六個加兩個是二十六個,現在少了兩個,就只剩下了二十四個了。二十四個……二十四……”
“二十四?”王甲突然一怔。
然後,他似喜、似恍然,似畏懼的沉默了。
“二十四怎麼了?”王木十分奇怪。
三、奈何橋前
王甲卻沒有直接回答。
他突然抓住弟弟的手,問:“阿木,如果真的出不去了,怎麼辦?——僻谷術,也不是可以永久的不吃不喝;它的期限最多隻有六年,而且,那還是‘佛法瑜珈僻谷術’,像我們所練的‘靈法劫借僻谷術’,最多隻能支援一年半!——答應我,如果我先死了,你一定要趁我血液仍存在時,把我的血喝了。屍體,能吃多久就吃多久,儘量堅持下去。最多兩年,這裡就一定會被人發現。那時,你會活下去的!”
王木聽的只覺一陣心寒。“王甲,你怎麼說出這種話了?多嚇人!”
王甲沉默。又沉默了片刻,才緩緩地道:“阿木,你一向是不相信鬼神以及神秘事物的;其實,我原本也不信的。但現在,我,我只怕……”
“怕?怕什麼?什麼事情都不能怕的。一怕,就會失去了抵抗能力。就像你很久前說過的那樣——意志,就像河堤,一但有了鬆懈,洪水,就會不可抑制地湧出。所以,不怕,反而什麼事也沒有!從前我不是也很怕嗎?後來一練‘靈法天目’,不就什麼也不怕了?你不是不止一次的告訴我:一定要有堅定的信念嗎?別忘了,咱們有地圖,地圖上表徵著的明明是有出路的;而你,又是那麼的神通廣大,懂得東西多得要命!以後我聽你的還不成嗎?你讓我練什麼我就練什麼,總有種功法像傳說中的那麼厲害吧?能出去的,放心好了!”
王木像個當哥的一樣拍拍王甲,“別說得太嚇人了。咋說這也是在地下,就算地圖上沒有標明水源,現實生活中也不說就找不到水。咱這片地方,地下水太多了,地下河也有。小魚小蝦米的不會就沒有。吃啥不比吃人強?你以為你的肉很香嗎?你的血很解渴嗎?——何況,圖上有水!”
“你錯會我的意思了。”王甲說:“阿木,你想過沒有?——回家時,一路上的奇怪事件?劫難重重?想過嗎?——這張所謂的藏寶圖又怎麼就會變成了地圖?而且,你我還能看到所在的位置?”
王木得意起來,“這就叫善有善報,老天長眼——湊巧!”
王甲苦笑。“阿木,有一個疑團,我始終沒敢告訴你。直到方才——我聽到了‘二十四’這三個字,才忍不住了。”
“什麼疑團?”
王甲哆嗦起來。“我瞭解你,只要你能看到東西,就充滿了樂觀,什麼也不怕。所以,告訴了你,也讓你有所準備。”
王木急了。“別饒彎子好不好?——你煩不煩?”
“我懷疑,是‘霸氣劫脈術’的‘風水改運法’開始發動了!”王甲終於開始說“實話”。
“——風水改運法?”
“不錯。因為,早在你讓我試試,和我開玩笑,諷刺我時,我就已經悟通了改運的方式!在基於信與不信之間的矛盾前提條件下,我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製作了大量的改運工具,繪製了大量的符咒,並選擇了一個大雷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