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精深,不但學識上快要趕上我,武功也突飛猛漲,連我也難以知道深淺!以小刀行事最為果決,一旦認定了什麼,就決不更改。以二狗最為愚忠,不知道生命之可貴,竟然妄圖示警於我,是以唯有死路一條。以小胖最為心軟,不明白人世之奸詐,是以死於常人之手,以獨眼最為軟弱,所以最早自殺。所投靠過來的人,以陳星最為卑鄙無恥,可為了保全自己,而不惜做出任何的事情,卻也最為可悲。以杜留最為陰險,最有心計;以黃紫蘭最為顧小而失大;以仝蓉、王木,最為正直;但最可厭、最可惡、最可怕、最難忍的,卻還是永恆地掙扎於善惡深淵的阿丁。現在,該死的死,改亡的亡,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句俗話,再次體現。誰也不能夠起善良之心,起善良意念!否則,必然最先滅亡!——人世到了此等的地步,還有何貪戀之處?強者鬥不過心計,更陰險的人,總在伺機而動,一個又一個,都只為了求生,而根本不去考慮後果。既然如此,便破除了這‘幽冥機關’又有何妨?便讓那更可怕的出現,又有何妨?——王甲!讓開!”大步向前。
王甲讓開。
老大振氣吐聲,大喝:“王甲!握我左右手,以你右左手!運你的氣功,咱們聯手,破了這鬼東西!”一腳踢開卷縮於地上,不知醒了沒有的韋依依和安瑩瑩。王甲上前,交叉握住老大的雙手,雙腿叉開,雙足後蹬,體內的雷霆之氣交叉貫通,大喝一聲:“呔!”雷鳴之聲巨響傳出,一道道碧藍色輝光射出,和頭頂那圓球體內的電光相互輝映,“呔!”老大也振氣吐聲,周身的血液,炸為血霧,與碧藍色輝光,相互融合。
紫光大現。
面前的石壁上,那“幽冥機關”四個字,也突然變為紫光。
紫光與紫光相融合,所有外界的光源和聲音一齊消失。
但在這獨特的空間內,老大胸前的血洞,卻忽然炸開。一件東西,飛落於王甲的衣服內,貼在王甲的胸前肌膚上。他只覺得胸前一涼,便如一片薄冰融化般,那件飛來的物品,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聽老大低聲道:“好好儲存,切莫遺失。順利帶出,自帶於你日後有益。我死後所化生舍利子,擇其黑碑舍利帶出。”大吼一聲,口中濺出一片血霧,籠罩於王甲身體上。
血霧眨眼間已把王甲包容,那包圍兩人,隔絕聲色的紫光,也於這同時消隱,所有外界的電光火光雨的紅色等一切光澤以及雜亂的聲音同時湧現,王甲悶哼一聲,只覺得忽然間痛癢難耐,渾身無力。他搖晃兩下,軟軟摔倒。發覺自己竟然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他已經是隻能看、只能聽。
只見老大皺起眉頭,喃喃自語道:“不。不能破!不能破這機關!”步步後退,竟然退到了陳星與小刀停屍處才停下。
這個時候,王甲忽然看到了一樁異事:
——陳星和小刀的屍體,竟然動了一動!
(但老大卻沒有發現。)
——不好!他們是詐死!
(快告訴老大!)
他想呼叫,但他連張嘴的氣力也沒有。而在這一瞬間,分明已經死去——經老大驗證過的的確是已經死去的了的——小刀直挺挺坐了起來(屍變!王甲想叫。)兩隻猶如板刀似的手掌突然抬起(不是屍變!)疾若閃電般擊出(天!)正印在老大的雙腿後膝處;陳星那貫入肝臟的鋼針也突然拔了出來(王甲倒吸一口涼氣)鋼針刺入老大的後背,針尖由老大肝臟處刺(……!)入的同時左手也突然出現了幾支鋼針,刺入老大的脊椎之內。他緊跟著看到:
老大一顫、雙腿一軟——跪倒
跪倒的剎那,雙手撐地
硬生生地離地而起,半空中兩個空翻,“撲通!”——墜地。
——他正倒在小鏟停屍處。
“殺!”
小刀大喝一聲,左掌反拍自己的靈臺大穴,右掌化指,點中眉間。那柄被小鏟刺入心臟的短刀,離體而出,帶出一溜慘綠色血箭,隨刀鋒齊射老大——“奪”一聲,刀鋒已經貫入,整把刀斫入老大心臟,僅餘刀柄。
陳星大笑,他左足支地,右足風車般掃出。老大豎右臂,奪奪奪三聲傳來,宛如金石交擊,陳星慘叫一聲,右腿竟寸寸粉碎。
老大也悶哼一聲,右臂節節折斷。
“殺!”
陳星淒厲長叫,一個身子忽然生生裂為兩個身子,一實一虛,撲向老大/方一起勢,兩個身子,再生生裂開,歡為四個,實身變為二虛身,虛身幻化為二實身/半空中再變,由四化八,四實四虛,八條人影罩向四角,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