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我。
「買……買什麼?」
滿腦子亂成一團的我,驚慌地看著她。
「嬰兒用品啊!這都已經下午四點了,我熟悉的兩家上場可是七點半就關門的,快走快走,別玩什麼電腦了!」
她一把拉起驚魂未定的我,嘰嘰喳喳地催促道:「你師妹今年多大了?居然都生小孩了呢!她該不會比你那個剛入門的師侄還大吧?……」
「你們收徒弟都是用撿的麼?」
正在拼命往購物車裡扒奶粉的她斜眼瞪著我,說著還忿忿不平地將一罐奶粉狠狠扔進車底,「你這個好命的傢伙,還有你那個同樣好命的師妹……」
「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雖然我現在已經不大介意被人知道我就是龍羽,可被人這麼毫無徵兆地戮破,還是讓我有些不能接受。
「其實很早就在懷疑了,只是一直不敢確認。」
她故作若無其事地撇撇嘴,「畢竟你們雖然武功同源,但實力上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可是聽你說只是為了替冷羽參加考試而徹夜學習的時候,我就開始覺得不對勁兒了。哪兒有幫人家考試還那麼賣命的,而且還考了那麼高的分!後來又逼問了你那個師侄,才知道你們神戀派居然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花招。哼,老實說,一開始我可是打算跟你絕交的,當時更是氣得差點連電話都摔了,直到聽阿日說了你的苦衷後,才知道你當初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
「什麼苦衷?」
我心驚膽戰地問道,雪城日那個混蛋該不會連我被賣去武鬥場的事都說出來了吧?師兄那個該挨千刀的大嘴巴!
「他說啊,你師兄當年當統領的時候得罪過不少黑道成名人物,導致仇家遍地,所以你才不得不用兩個身份來擺脫不必要的麻煩。」
她頗為仗義地拍著我,安慰道:「所以你放心好了,我絕不會把你是神戀派傳人的身份透露給別人知道的。」
「那真是謝謝你了。」
我心虛地抹了把冷汗,不錯,雪城月那乖乖丫頭的老哥真是越來越上道了。
「不過,你也大不夠意思了,我可是陪你出生入死過的戰友耶!連我都不告訴,你不覺得你很過分麼?」
她一轉臉,又咄咄逼人地看著我。
「我……我這不是有苦衷麼?」
我咳嗽兩聲,見她不依不饒地瞪著我,只得低頭道:「好吧好吧,我對不起你,戰友同志。」
「光說句對不起就行了?」
她不屑地哼了一聲,扭頭看著另一種奶粉包裝上的說明,我的心靈創傷可沒這麼好彌補的。當初是誰說最恨別人騙他的?結果到頭來騙人最狠的,反倒是他自己呢!」
「好好好,您大人有大量,咱就這麼扯平了,好不好?」
我愈發地低聲下氣。
「扯平?」
她頗不滿意地瞪著我,「扯什麼平?我只騙了你一次,你卻從頭至尾都一直在騙我。你要是再這麼沒有誠意,我以後可就再也不理你這個騙子了。」
「那要如何,才算有誠意呢?」
我挫敗地低下頭去。
「我剛才就說過啊,朋友之間最有誠意的表達方式……當然了,你們這群虛偽的男生們會用肉麻之類的藉口拒絕坦誠,那我也只好用更實際一點的方式來尋求精神賠償了這樣吧,你就賠我一艘遊艇好了,也不貴,價格在十萬以內就好。
我驚恐地看了她半天,見她伸到我面前索要賠償的手一直不縮回去,無奈之下只能偷瞄了四周一眼,直到確認安全後,才硬著頭皮笨拙地摟住她,小聲乞求道:「原諒我吧,我錯了……」
「你這個小氣的傢伙!」
她在我懷裡咯咯直笑地捶了兩下,又慢慢將全身偎進我懷裡,在我耳旁輕聲道:「我發現你還是戴著面具比較好,因為比那個不戴面具的混蛋要好欺負多了。
「……」
「啊!師叔,歡迎歡迎!來,這是你冷羽師兄,快說師兄好!」
雪城日抱著一個極為漂亮的女嬰,將我迎進了酒店的套房。
「這就是,你師姑?」
我放下滿載著嬰兒用品的行李箱,愣愣地看著那個後天才滿週歲的女嬰──怎麼感覺那麼熟悉,好像在哪兒看到過一樣?
「喲!羽,你今天就到了?」
師兄叼著雪茄從裡屋剛出來,一看到雪城日懷裡的女嬰,連忙掐滅了菸頭。
「師兄,我們這個未來的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