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退數步躲開血雨,同時揮劍擊飛掩藏在血雨中的飛羽流星,怒叱道:「臭小子,真卑鄙!」
我將身後已然被我撞暈的龍騎兵甩開,吃力地站起身來冷笑道:「你乘人之危,只怕比我更加卑鄙吧!」
「對你這種壞蛋,哪用得著講什麼公平道義的!」
我扔掉手中的劍柄,活動著僵麻的左臂,理都懶得理她,心中卻暗暗納悶這手中的劍是怎麼斷掉的。略一沉吟,我便恍然,之前對斐湘龍用那一招誘敵反挑之時,劍上真氣逆轉過劇,才導致劍身驟然碎裂,不然我也不會因為一劍揮空而身受重傷了……
同時我心中還有一個疑惑盤桓不去,那便是這胸甲……記得上次在聖。菲麗斯修女學院,奇佳麗假扮阿冰從背後偷襲我,那奇佳麗的功力比這女子尚差了一大截,卻能輕易用冰劍將我刺傷,而如今這女子連刺我數劍,我都安然無恙,這又是為何?難道說這刺的方向不同,胸甲防禦能力也有所不同?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只聽旁邊一人道:「雪小姐,你先退開,不然我們會誤傷你的!
「我環視周圍一群已上完彈夾,荷槍實彈的龍騎兵,無奈道:「我真的不想跟你們動手,拜託你們不要逼我好不好?蘇特斯大人是被你們所說的那個凱斯所傷,剛才那個凱斯得知他還沒死,想過來殺人滅口,不然我幹嘛還非要跑回來呢?」
「哼!一派胡言!凱斯大人怎麼可能會想殺蘇特斯大人?分明是你自己要殺人滅口!」
那女瘟神氣哼哼道:「枉我師兄還說你不是壞人,想不到你連做了的事情都不敢承認!
「我哈哈一笑道:「既然你們都知道是我殺的,我幹嘛還要來滅口?難道是怕目擊證人不夠麼?」
接著看了看在幾名龍騎兵密切保護下的蘇特斯,我聳肩道:「你們與其跟我這麼僵持,還不如趕快把他送回去急救。不過我先要提醒你們,這個凱斯大人跟梅凱爾的關係可是非比尋常,若是你們直接將他送到梅凱爾手裡,只怕就算能救活也難逃一死了。」
那些龍騎兵們半信半疑,其中一人道:「你怎麼知道凱斯大人和總統領之間的關係?」
他身旁一人狠狠瞪了他一眼道:「閉嘴!上級之間的事情,哪輪得到你我來議論。」
另一名龍騎兵卻道:「我也有所耳聞,聽說凱斯大人經常幹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而總統領卻不聞不問,不知道是他不清楚凱斯大人做了些什麼,還是在刻意庇護呢?如果蘇特斯大人真的是凱斯大人所傷,那恐怕……」
說著欲言又止,只是擔憂地搖了搖頭。
那女瘟神喝道:「你們這些人怎麼連自己的上司也不信任?別人隨便挑撥幾句,你們就信以為真議論紛紛?」
那名龍騎兵連忙道:「雪小姐,你有所不知,這個凱斯大人的確是素行不良……」
「住口!他平時如何我可不管,但現在是在戰場上!就算他平日裡是個被通緝的殺人犯,現在也是你們的長官!」
那女瘟神狠狠瞪著那名龍騎兵道:「我爸爸說過,戰場上最忌諱的就是猜疑長官,難道你們連這點常識都沒有麼?」
那名龍騎兵無話可說,其餘人也被她聲勢所懾,原本放下的槍口又再次對準了我。
我嘆了口氣,心知就算有寶甲護身,但已行動不便的我在如此多的冰裂槍面前也只能束手待斃。雖然先前也已預備了好幾個逃脫方案,但都是在能夠自由行動的基礎上設想出來的……
唉,雖說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可能會死的心理準備,可是當死亡真的迫在眉睫之時,我才發現自己並沒有事前想像的那般從容。
哼,若不是這個女瘟神接連阻撓暗算我,我又怎麼會落到這種田地?
我恨恨地瞪了那女子一眼,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哼,我憑什麼告訴你?」
她也毫不示弱地狠狠回瞪著我。
也是,看她黑布蒙臉,自然是怕被拉奇特的手下報復,怎麼可能會告訴我名字?
我也不再理她,當下召回那顆飛羽流星,準備拚個魚死網破。哼,就算我再不濟,總也能讓你們這些傢伙陪我一起上天堂吧!可當我環視周圍龍騎兵們那一張張陌生的面孔時,心中卻不禁想起了雪城月……
記得當初拉奇特開始報復梅凱爾之時,那丫頭每次得知梅凱爾的部下遭到恐怖襲擊,都會為雪城日的安危寢食難安。自那以後,我便很少再看見她真正開心地笑過,而印象中最初的那個古靈精怪活潑開朗的雪城月也彷彿與我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