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是這麼說著,我心下卻暗暗狐疑,這幫人真的是紫徽級別的高手嗎?怎麼會這麼弱呢?
我看就連雪城日都要比他們強了不止一個等級啊!還是說,現在的我已經比昨晚強了好幾倍?
(作者語:雖然學會了寒星圖的冷羽,落羽神戀曲的第三段已經大成,功力也突然倍增,但是紫徽龍騎將畢竟是紫徽龍騎將,先前的失利只不過是因為輕敵和本身有傷的緣故。「哼,小子,這件事情當然不會聲張出去的,現在在場的所有人,恐怕都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包括你的同伴,嘿嘿……」
六號獰笑著看向四周不知什麼時候已和藍徽們混戰成一團的手下:「就算你會什麼綠野仙蹤,就算這幫人個個都不怕死,但想要和我作對,還早了八百年啊!」
此時那個好不容易才從我的雪羽降塵中緩過勁兒來的一號終於說話了:「咳咳,別廢話了,快點幹掉他吧!幹掉這幫人後,還有更要緊的事情等著我們呢!」
聽到這話,我心裡感到一陣不快,這幫人好像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裡一般,手腕一抖,一招冷月無聲便朝一號劃了過去。
一號錯步滑開,回手劍尖連抖,幾道冰冷刺骨的劍氣立時便朝我急速飛來,飛到眼前的時候,劍氣竟然凝聚成一個個尖銳無比的冰錐。
我剛想向一旁閃開,誰知那些冰錐突然又全都闢辟啪啪地炸裂開來,爆成一團團白色的冰粉,讓我的眼前立刻被一片茫茫的白霧籠罩,什麼都看不清了。
一片混沌之中,卻感到飛羽流星猛的向前擊出,只聽一名黑衣人哎喲一聲倒退了出去,一邊退嘴裡一邊罵道:「他媽的這破玩意兒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我剛想躍出冰霧,忽覺身後一股熾熱猛的襲來,只得回劍格擋。
而左側一道狂猛劍氣帶著啪啪的強大電勁也驟然攻至,飛羽流星應機而動,飛速回來攔截,硬是將左側的劍勢給阻在了我周身兩尺之外。
隨著持劍的手腕猛的一顫,一股幾乎能將生鐵瞬間蒸發的高熱真氣順著我的劍便湧了進來,我剛想依著先前的法子靠真氣將它反彈後轉攻向左側敵人,誰知才轉化掉這股真氣,突然又有一股真氣從劍上猛然襲至,絲毫不給我喘息之機。
靠著寒星圖化解掉第一波真氣已經讓我頗為吃力了,此刻又來了一道更為強猛的真氣,便如一記重錘狠狠擊打在我那已經到了收縮極限的護體真氣上,我只覺渾身一震,胸口中彷彿有什麼東西炸開,一股熾烈的灼熱瞬間便席捲了我的全身。
忍不住「哇」地噴出一口血來,我頭暈眼花地向後前衝了幾步,藉著冰霧的掩蓋,勉強一個旋身,凝起一道真氣舉劍一挑,朝著那個令我受傷的傢伙便想發出一道冰封劍。
他媽的,死到臨頭還不放手一博,除非我是個笨蛋啊!
可惜我的真氣剛竄至手肘,那傢伙又一劍擊在了我舉起的劍尖上,準得好像這片濃濃的冰霧根本無法影響他的視線。
一道無情的高熱真氣宛如一根燒紅的鐵棍猛的插入水中,瞬間便擊潰了我那倉促間凝聚起來的真氣,讓我覺得似乎整條手臂都已經被燒焦一般灼痛到失去了知覺。
踉踉蹌蹌地向後退去,我心中一陣驚惶無措,渾身卻突然異常地興奮起來,就像一個人在連續通宵了無數個晝夜後,疲憊不堪得怎麼也睡不著一般。
心臟快速地搏動著,腦子裡一片混亂,無數種天馬行空的荒唐念頭絲毫不顧忌我眼下處境是如何的危險,如數千萬只飢餓的蝗蟲一起蜂擁而至。
又搖搖晃晃地退了幾步,突然感到一股巨力從身側傳來,體內真氣一陣騷動,情不自禁地便一個轉身讓了過去。
驀然,一陣巨大的耳鳴聲便將四周那紛亂的打鬥聲全都掩蓋了下去。
我突然覺得自己此時就好像一個五識俱滅的廢人,被一個瘋子用無數根看不見的線牽住了所有能夠活動的關節,在他那毫無理智的操作下,如海上一葉孤舟般在令人窒息的狂風巨浪中瘋狂地搖盪顛簸。
突然一個陌生而又不帶有一絲人類感情的話語自耳畔響起:「落羽寒星步可不是這麼用的啊……」
這聲音彷彿穿越了遙遠的時空,帶著悠悠不絕的迴音如潮般敲擊在我那快要爆炸的鼓膜上。
我悚然一驚,不自禁的問道:「那該怎麼用?」
「萬物都有其不可違背的執行規律,可人類卻能夠在無盡的被動中掌握到一絲主動。想要不被滅絕,在順其自然的同時,也應該去主動改變自身能掌握的東西……這套落羽寒星步,是後發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