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力立刻湊了上來,故作驚喜地說著:「難道我們的阿雅有暗戀的物件了?小聲的問一句,他是人類嗎?」
麗絲雅先是委屈地噘起小嘴瞪了雪城月一眼,接著便回頭對阿加力說:「暗戀你個頭啦,哼,倒是你這隻紅毛大猩猩的前途令人堪憂哦!」
我忍著笑朝他們走去,龍迪和古克都禮貌地衝著我打了個招呼,阿加力卻依然在和麗絲雅鬥嘴:「小丫頭,我可收到了不少情書哦,不像你,哼,十五歲看起來還跟十一歲差……哇啊!」
他還沒來得及說完,就抱著膝蓋痛哭著彎下腰去,齜牙咧嘴地呻吟著:「媽媽呀,為什麼我偏偏會認識你這個膝蓋殺手呢?嗚嗚……」
雪城月當作不認識他們兩個,歪著頭嘲笑地衝我打了個招呼:「嗨!沒想到請假回去睡覺的人居然是去了研究院啊!」
我只聽見心裡「咯登」一聲脆響,如霜的冷汗伴隨著猛然間岔氣的劇痛針一般密密麻麻插滿了我的渾身。
卻見她突然將身後背著的書包遞到了我的面前,然後揪住我的衣領伸手道:「小費,五十銀魯克哦!」
我傻呆呆地看看手裡的書包,又傻呆呆地抬起頭來看著近在咫尺的雪城月那如雪蓮般純清絕麗的笑容。
「喂?傻了嗎?」
雪城月將手在我眼前來回晃了晃:「沒錢就直說嘛,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哦,你可以先欠著,如果實在還不上,就把阿冰抵押給我好了。」
我終於反應過來了。原來雪城月說我去過研究院,並不是指龍羽去過,而是身為冷羽的我去過。
而她之所以會知道,也不過是因為埃娜讓她將我的書包轉交給我罷了。所以我立刻深吸了口氣,平復下胸口處如鼓般的心跳,僵硬地笑著說:「謝了。」
「啊?你怎麼這麼沒良心啊!阿冰待你那麼好,你居然只為了五十銀魯克就出賣了他?哼,賣完了還敢跟我說什麼謝了?」
雪城月立刻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一把將比她足足高了一個多頭的我的腦袋夾在了她的腋下,似乎是妄想用那纖細柔嫩到只適合端著高檔酒杯一邊欣賞著世界名曲一邊在陽臺上悲秋傷春的胳膊來勒死我。
聞著滿鼻那清新的淡淡幽香,感受著雪城月那薄滑的絲裙下火熱而充滿了彈性的肌膚,我只覺得我的耳朵似乎貼在了一個綿軟滑嫩而又豐滿如脂的肉球上,從而忘記了她似乎用力到真想勒死我的事實。
直到我的耳中開始發出如警鈴般嗡嗡的鳴叫聲,以及眼前出現了無數個宛如夜空中的訊號彈般明亮的金星時,雪城月才嬌喘著放開了我。
晃了晃暈脹的腦袋,我差點一下子栽倒在地上。卻聽到阿加力驚歎地拍著雪城月的馬屁道:「阿月,你這招連環鎖頸扣可真是威力非凡啊!下次如果我也不老實的話,可千萬不要用這招來對付我啊�」相信只要是個男人,就都知道阿加力此刻說的是反話,古克和龍迪立刻嗤之以鼻。不過雪城月根本沒考慮阿加力在說些什麼,只是皺了皺眉,看著好不容易才直起身來的我說:「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平時好像也沒這麼傻吧!難道真做了什麼虧心事兒?對了,你去研究院幹嘛去了?那個叫埃娜的漂亮女秘書說你名字的時候,怎麼好像死了爹媽似的啊!」
我摸了摸還有點眩暈的腦袋,傻笑著說:「我去複查了,醫院被炸,我也只能去研究院檢查身體了。他們擔心我在考場上會因為心律不齊而再次渾身噴血,所以想鑑定一下我對緊張情緒的忍耐程度罷了。」
一邊說,我還一邊抬頭看看連一絲雲都沒有的晴朗夜空,擔心會不會突然打下一道閃電來。
「我……」
儘管雪城月將「我靠」這個很不淑女的詞後面那個字勉強嚥進了肚子裡,可我還是很清晰地聽到了:「我還以為那個埃娜看上你了呢,唉,這下是沒戲了。真是奇怪耶,像你表哥那麼健康的人,怎麼會有你這麼個孱弱不堪的表弟呢?」
「這……大概是遺傳的問題吧……」
說著,我再次擔心地抬起頭來。
麗絲雅則睜著好奇的大眼睛走上前來,上下仔細地瞅瞅我說:「冷羽,為什麼那些老教授們和那個女秘書都這麼關心你啊,不僅給你複習提綱,還時不時替你做身體檢查,難道僅僅因為龍羽大哥是裡赫氏的預備成員嗎?」
這個問題就連向來撒謊不打草稿的我也感到分外困難了,於是我尷尬地衝著阿加力求救道:「啊,你剛才說誰是阿雅的物件來著?我認識嗎?」
「死冷羽!哼哼,小心我再也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