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想好是解除翅膀躲進泥土裡,還是嘗試著拚命向前移開身體,飛羽流星便早已在那棵樹幹上轟了不下數百次,直至把它轟得四分五裂,而那些被打散在空中冒著火星的木塊卻依然朝我飛來。
直到此刻,我才恍然大悟,原來雪城日將重力場的中心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流星依然在拼了命地守護著我,而我也不能繼續這麼眼睜睜地捱打了。如今周圍的一切都已經成了我的敵人,誰知道下一刻又會有什麼龐然大物把我當成大地母親新的懷抱呢?
我不再猶豫,也沒有必要猶豫了。此刻的我,已經沒有了退路。雪城日的天鷹翔星曲到底練到了什麼境界,我並不知道,但是如果我不殺了他,就算他根本沒練會,遲早也能輕鬆地殺掉我。
吃力地抬起手,我顫抖著右臂持劍指向雪城日,一道冰冷的真氣從我小腹升起,不住旋轉著朝劍尖湧去。就在它衝出劍尖的一剎那,一個真空的冰錐如閃電般朝雪城日的胸口刺去。
冰封劍!
雪城日似乎早已知道了此招的厲害,只聽他大喝一聲,又一道刺眼的白芒從他護在胸前的左手中飛出,正正地撞在了那急若流星的冰錐上。
「啪」的一聲,冰錐如灌了鉛般直直地掉到地上摔碎了,雪白的冰粉瀰漫開來,好像一團凝聚在夢中的濃霧。
此刻的雪城日,呆呆地看著那一團冰霧,如虛脫般蒼白著臉,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右手的劍支撐在地上,彷彿連走路都困難了。
難道剛才那一招已經耗光了他所有的體力?
我暗自欣喜,看來我只要再發一記冰封劍,雪城日就死定了。可是我立刻發現,此刻的我,別說發出冰封劍了,就連想抬起劍來都感到萬分的困難。
我催動真氣,讓背後的翅膀儘量消減加在我身上的重力場。說實話,這一對血羽靈翅到底有啥作用,我還不是太清楚,不過翅膀嘛,說白了不都是用來抵抗地心引力的嗎?
儘管我已將體內真氣的流動速度催至極限,耳朵裡甚至能聽到真氣呲呲的流竄聲,可我卻依然無法抬起我的手臂來。媽的,二十米!
雪城日就不能站得再離我近一點兒?
飛羽流星在這近二十米的空間內飛速地盤旋著,不時想趁著沒有東西朝我飛來的間隙去襲擊雪城日,可飛羽流星的最大射程也只有十七米多一點點,所以我也只能看著那個連站著都很吃力的雪城日徒呼奈何了。
「冷羽,你實在是太令我吃驚了……」
雪城日稍稍喘了口氣,繼續道:「要知道,天鷹翔星曲的超重力場念力球,只要第一擊擊中目標後,以後的每一擊無論擊在哪裡,都會自動累加在目標身上,而且是以相乘形勢累加。可在四倍的超重力下你居然還能站在我的面前,看來我已經沒辦法殺你了……」
原來如此啊……怪不得我連動都動不了了。
「咳咳……」
雪城日痛苦地咳嗽了兩聲後,吃力地抹去嘴角的血跡:「我不得不承認,你是一個非常好的對手,相信如果你一開始就全力以赴的話,也許我已經不能站在這裡了。」
「如果你一開始也全力以赴的話,我想我現在恐怕也不能站在這裡吧!」
我苦笑地看著他。
「呵呵,天鷹翔星曲還不是現在的我所能夠運用的,第一個念力球就讓我差點到了極限,而第二個……剛才我還以為我死定了呢,畢竟面對冰封劍這種招數,就算是蘇特斯大人也會感到非常頭痛的。」
此刻的我很想聳聳肩來表達一下我的謙虛,可惜,我辦不到。所以我只能用語言非常客氣地表達:「哪裡哪裡,這一招對你來說也不是那麼難的……」
「也許吧,不過我只希望在我的有生之年,不會再看到這一招。要知道,就為了這種招數,曾經引發過一次全世界性大戰。以後如果你不是到了性命攸關的時刻,千萬不要隨便用這招,知道嗎?」
雪城日說完,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我茫然地看著他,喃喃道:「以後?難道你不準備殺我了?」
「呵呵,難道你以為憑我現在的體力,還能擋住你那個到處亂飛的小東西嗎?我殺不了你,所以,我放棄決鬥了。」
「哦?難道我們可以就此講和了嗎?」
我萬分欣喜地看著他:「這麼說以後你也不會再來找我決鬥了?」
「呵呵,一天沒找到我師父,我是一天也不會放棄這個念頭的。要知道,我為了找到他,已經失去了很多寶貴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