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道寒氣朝不住滾動的我刺了過來。
在厚軟的地毯上滾動,讓我的速度大打折扣,眼看寒氣及體,無奈之下,我突然舒展身體平躺在了地上,雙手迎向那道不知何物的寒氣。
一把鋒利的銀劍,閃爍出森森的寒光,裹在一團晶瑩細碎的冰霧中朝我的面門狠狠斬下。
想也不想的,我雙手一合,將劍脊牢牢夾住,體內澎湃的真氣又是一陣洶湧,順著冰冷徹骨的長劍便洩了出去。
「嘿?」
那人猛一抖手,我手心一顫,銀劍便巳收了回去。
匆忙間滾向一旁,我狼狽不堪地站起身來,才看到一位年過四十的銀徽龍騎將正持劍上下打量著我,鷹一般銳利的眼中露出凝重的神色。
他身高差不多快夠到我的額頭,在一般人中也算是比較高大了,瘦削挺拔的身形散發出一種強大懾人的戰意,就似一頭出柙餓虎般,想要一口將我吞進肚去。
「咳咳……葉會長,我只是想借用一下貴所的洗手間而已,用不著這麼隆重的禮節吧……」
連銀徽龍騎將都親自出手了,你真把我當成是拉奇特手下的頭號刺客了?
葉靈劍似是也被那位銀徽的偷襲給嚇了一跳,皺著眉不悅地看著他:「坎佩特統領,你怎麼和你的手下一樣那麼喜歡衝動啊!這位是龍飄翎龍先生,是來參加明天的比賽的,他只是想借用一下洗手間罷了,你何必……」
「對不起,我們的原則是,先動武,後對話。」
坎佩特不客氣地打斷了葉靈劍的話,伸手將他擋在身後,挽了個奇異的劍花指向我:「一下子就能打倒科格爾的人,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就算你是偷襲,也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龍先生,我想你應該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來這裡到底想幹什麼?」
「上廁所啊!」
「回答錯誤……」
他話音未落,那把銀劍已化作滿天的繁星再次朝我襲來。
天哪,我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能揮灑出如此大面積的劍影,場面可真是壯觀啊。
「住手!」
葉靈劍氣急敗壞地大聲叫道:「坎佩特!你不要太放肆了!」
我朝他微微一笑:心下暗暗感激。葉靈劍不愧是阿冰的父親,為了個素末謀面的陌生人,居然敢對著一位銀徽龍騎將如此大聲苛責。
「這裡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價值連城的收藏品,你要是敢打壞一個,我看你怎麼賠!」
我好容易躲過漫天的劍影,再聽到這話,差點沒吐出血來。
坎佩特頭也下回,微微笑道:「哼,打壞一個,我自己掏腰包賠給你。下過,要是這小子打壞的,可別怪我……」
此時屋子內縱橫交錯的寒氣讓氣溫驟降,一層厚厚的霜白已經爬滿了透明的玻璃窗。
葉靈劍呼了口霧氣,衝我搖頭苦笑著說:「龍先生,抱歉了,我此時才知道我在這裡根本說不上話,早知道是這樣,下次我可再也不敢要梅凱爾派來的保鏢了」我低頭躲過一道寒氣,接著縱身跳上身後的方桌,微一縮腹,憑著毫釐之差堪堪讓過斷腰而來的一劍,哪裡有空跟他答話?
媽的,這個銀徽武功如此強橫,一柄銀劍看似舞得不成章法,天馬行空得讓人毫無頭緒,卻又招招致人死命,還快得讓人看不見劍的影子。如果不是他忌諱屋裡如此多的收藏品,恐怕早已痛下殺手將我砍成十七八塊了吧!
頭皮一陣發麻中,我不禁暗暗後悔過於託大,將劍留在了酒店的房間裡。仗著寒星真氣的指引,我數次貼著牆壁心驚肉跳地躲過差點將我砍成兩爿的銀劍,一咬牙下了狠心,從牆上取下一幅看似價值下菲的畫來,擋在身前抵擋坎佩特的殺招。
「嘿!小子真有眼光啊!什麼畫不挑,偏偏挑中了我們總統領大人送來的贗品。」
坎佩特嘲笑著一劍當胸刺來。
卻聽葉靈劍在後面恍然大悟道:「我說你們總統領怎麼如此大方,原來是贗品啊!嘿,你不說我還真看不出來。小子,那幅畫不值錢,你換左邊的那幅噶貝烈的心之傷,價值三百萬呢!那是我從拍賣會上親自收購的真跡,他要是敢刺壞的話,我看他拿什麼賠給我!」
毫不理會他們兩個人在那裡胡侃,我運勁於畫,讓畫框連帶畫紙瞬間變得堅硬勝鐵。
「噗」的一聲,銀劍從畫中央刺了過來,趁銀劍無法似剛才如鬼魅般靈動划動的空隙,我伸嘴狠狠地用牙齒咬住了劍尖。
頓時一股寒冽的凍氣直衝腦門,冷得我眉心欲裂,忙吸了口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