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城主聽到異變之後,急忙趕到,可是李義根本軟硬不吃,只是說等郡主派出的人馬來了之後,這才放心交給官府。
周城主還沒等拿出城主的威風,威脅和恐嚇李義,郡主雲採兒就到了。
一進院門,雲採兒就聽得先來的手下稟告了情況,她甩掉了身上的雨衣,微笑著走到周城主身前,笑道:“城主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本郡主一來,就聽到您在這裡發火。”
周城主先是見了一禮,隨即皮笑肉不笑地道:“啟稟郡主,這乃是臣的職責。李家出了這樣的大案,這些落網的土匪,正應該押回到官府大牢,進行嚴格的審訊,以追查出如此膽大妄為的土匪,背後到底是何背景。竟然膽敢直接攻擊我益陽的三等貴族。”
雲採兒冷笑一聲,臉色一沉,“哼,周城主,敵人猖狂,瘋狂屠殺攻擊李家的人等的時候,官府的護衛可曾趕到過?事情一結束,這才想起來要擒拿土匪,我看這可晚了。別以為你們官府裡的那些事我不知道,官匪勾結,大案化小,小案化無,可正是你們這些人的本事。”
周城主被她說中了心事,頓時臉色微微有些紫漲,強辯道:“郡主多慮了,我手下絕對不敢做這等違法亂紀之事。”
雲採兒不理他的話,臉色一板道:“益陽乃是我的封地,可是不想竟然出了如此重大的案件,堂堂的益陽的三等貴族之家,新晉有出了一位印士的貴族之家,竟然受到膽大妄為,喪心病狂的歹徒的半夜襲擊,我看本郡主有責任要查清楚這件大案,還給益陽一個安居樂業,夜不閉戶的安全幻境。我現在宣佈,我要派出人手,協同周城主辦案,周城主不會不配合吧?”
周城主心裡彷彿被利劍刺中,滴血不止,他咬著牙,笑道:“郡主,此事我看還是交給我手下的那些刑案房的人辦理吧,就不用麻煩郡主的人了,郡主的手下都十分尊貴,我看……”
雲採兒把收一擺,“此事我已經決定了。這件大案,我會親自給朝廷上書的。現在益陽出現這等喪心病狂的滅門案件,我來益陽一年有餘了,不能袖手不管,若是在旁邊幹瞧著,益陽的百姓會對我何等的失望啊?今天可以襲擊李家,明天就有可能是張家,我一定要把此案徹底的查清楚。對了,此案在沒有查清楚之前,城門要暫時關閉,沒有我的手諭,誰也不能離開益陽。”
雲採兒說完,從懷裡拿出了一塊黃色的玉印,頓時周城主連同其餘所有的人,都急忙跪下,口裡稱頌遵命。
黃色的玉印乃是皇家親自頒發給各地封地的信物,在所在封地,見玉印如同皇帝親臨,周城主本來還有萬千的言語想要阻止,可是在大義面前,在皇家的威信面前,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雲採兒隨即把玉印交給了她的一個手下樑呈,梁呈帶著一隊黑衣衛,就去益陽城裡各處守衛那裡傳達命令去了。
周城主掌握了益陽的實權又如何?畢竟郡主是這裡的名義上的主人,她的號令只要這麼一傳下去,那麼就五人敢明目張膽的反對,而且這樣一來,郡主的號令傳遍全程,那麼所有的人,就都知道了一個訊號,以後益陽多了一個郡主的命令,而且郡主的命令才是最大的。那些牆頭草們,就會有許多人投靠到益陽郡主這一邊了。
周城主此刻完全被雲採兒給壓制住了,此刻他要是敢堅決地反對,那麼他絲毫不會懷疑,雲採兒就敢動用玉印,說他勾結這次想要誅滅李家的匪徒,先把他押起來再說。要是王家和黃家被俘虜的人,在大刑之下,被逼說出他是幕後主謀,那麼他就算想從這個案子裡理清,也是十分艱難的了。可是現在一旦軟弱,那麼雲採兒就立威了,以後恐怕益陽大半的權力,都會被她給分去了。
周城主心裡有許多計策,可是都敵不過雲採兒的強勢,以及雲採兒和李家掌握著主動,都怪這無用的黃族和王族的人,集合兩族的精英,竟然連一個小小的李家都誅滅不了,真的活該該死。
周城主想了半天,最後終於下決心犧牲這兩家,頓時心裡有了計較,臉色便好看了許多,笑道:“一切都尊郡主的命令。現在是不是請郡主的人馬,和我的手下,去審問那些犯人?”
雲採兒看著她的心腹梁呈遠去,十分滿意,點了點頭,“嗯,不錯,現在立刻給我審問犯人,無論如何,也要查處他們的身份。”
從敵人的武道就可以檢視出敵人的來歷,李家的人和敵人激戰了半夜,早就清楚地知道敵人是誰了。再說益陽說大不大,這些武道高手,人人都清楚底細,審問只是走過場而已。大刑之下,沒來及自殺的那些俘虜,早就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