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
“該你了。”凡爾納如死神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身軀猛地一顫，這名使徒猶豫了片刻，想要拒絕，但在凡爾納冰冷的目光注視下，終於還是一步三搖的走向了七彩漩渦。
他可以拒絕，但是他也看出來了，凡爾納這次是衝著陳越兩人去的，他不上也得上，要不然以後的日子絕對沒法過。
“陳越，他跟你一樣，也是一次進入，你可以看看，也許能有所心理準備。”在那名使徒進入感悟空間的剎那，凡爾納微笑著看向了陳越。
一絲厭惡之色，出現在陳越眉間，冷冷的，他移開了目光。
凡爾納臉色一沉。
整個大廳都似乎能感覺到山雨欲來的氣息一般，由壓抑逐漸變得凝重起來，這樣的氛圍下，所有人都感覺到有些不安。
已經有些人忍不住抽身而走了，雖然對這場賭局的結局很好奇，但卻已經難以承受大廳中的氣氛了。
一個人離開後，緊接著就是二人、三人，到了最後，公共大廳中除了當事人和坐立不安的薩爾外，也就只有三名五階執事了，剩下的人，一股腦兒的走了個精光。
幾個人的目光全都投在了七彩漩渦內。
時間，悄悄的轉過了一分鐘。
七彩漩渦驟停，吐出了一道人影。
“一分鐘。”陳越緩緩吐出一口氣。
這名掌權門徒，在感悟空間內停留的時間竟然比前一人還要大為不如。
“撲通撲通。”急衝的身子猛然一滑，這名使徒猛地在地面上翻滾了數圈才停了下來，勉強支起身子，這名使徒的臉上已經滿是淚痕，眼睛中更是透出了一絲哀莫大於心死的灰敗。
“完了，完了。”腳步踉蹌著，他沒看大廳中的任何一人，跌跌撞撞的離開了精品空間。
“這個人，恐怕這輩子都沒機會打破五階壁障了。”冷笑著，凡爾納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響起。
沒有半點同情，就像在述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凡爾納。”
濃濃的怒色自陳越眼底浮起，他猛然望向了凡爾納。
陳越沒有想到，真的沒有想到，那名使徒竟然會遭到這麼嚴重的打擊，嚴重到了完全失去信心、再也沒有可能打破五階壁障的地步。
對那人而言，上升的道路等於被堵死了。
這樣的損失，不可謂不大，簡直就是斷去了一個人的未來。
陳越心知肚明，他絕對算不上好人，但也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害一個跟自己無關的陌生人，他有自己的道德標準，也有自己的底限，更是絕對做不到，在對一個人造成了這麼大的傷害之後，還能如扔一件垃圾般，輕描淡寫。
這件事，他也有責任在內，他對感悟空間的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