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成大我,這不正是佛家真言麼。”看著漸漸走入玉牒之中的善,鴻鈞的臉上面無表情,一臉的冷酷。
“我不信佛,我只信這天地。和尚之所以為和尚,是因為‘和’乃天地之本,‘尚’乃靈智之本。自號曰善,乃因我為本尊善念而已,和佛無緣。”善和尚一臉微笑的走入玉牒之中。
“難道我又錯了嗎?”看著坐於天魔身邊的善和尚,鴻鈞自問了一句。當初向五位聖人透露聖人之劫,本就是一個謊言。
“師兄。”天魔竟然這麼稱呼善。
“呵呵,想不到你還會稱呼我為師兄。”善有些意外的看著天魔。
“當初,你說的一點都沒錯,其實我從來沒有恨過你。”從善進來之後,似乎周邊的壓力緩解了一絲,天魔心有感觸的說。
“你我本就是本尊所斬出的屍身,一為惡,一為善。天道之下,眾生靈之說揚善除,卻不知,無惡則無善。”善和尚雙手合什,念道。
“當初你在我塚前的這一番話,早就明瞭,否則,我也不會化為一座孤塚。只是,該明白的不明白,卻叫我不該明白之人反倒是明白了。”
天魔與善的這一番對話,雖說沒有刻意對外人而言,但是那些個聖人和鴻鈞卻是明瞭的一絲不差。所有人心中,有一絲感悟,更多的,卻是一絲悲哀,卻也不知為何?
“他二人,才該為聖人。”鴻鈞聽後,心中有了一絲後悔。對於是否應該選擇這二人在這天劫之下化為灰灰,不免有了一絲猶豫,玉牒內那無邊的壓力頓時鬆懈了些。
卻也此時,情殤在虛空中一閃而歿。天魔和善,臉上紛紛出現了一絲解脫,之後也不再抵抗,任那無邊的壓力透體而入,直入靈魂。雖,痛的全身皆在顫抖,卻都不曾有一絲哼聲。
兩人閉著眼睛,想著別的東西來分化自己身上那無邊的痛楚。天魔的心中則是一個勁的可惜沒有殺掉準提與接引,特別是玉帝和王母,還有如來。自己的輪迴之中,就是這三人給自己的痛恨最多。善則是在心中不停的為天道感嘆,因為他是真心為這天地所想,因此所悟也是最高。知道兩人將死,心中對於天地間那即將發生的劫難,更是有些悲哀。不過兩人
心中同樣的想法,卻是慶幸著本尊總算是安全的離開了。
善進入玉牒之中,根本不僅僅是因為天魔將死,善將不存。鴻鈞與其他人不知道本尊還被困於那肉體之中,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善不知道。
那一番對話,雖說是出於真心,更多的,卻也是因為想要透露一些天道規則,以消除周圍那些人對兩人的注意。想不到鴻鈞會因為那一番話而減緩了玉牒之中的壓力。兩人拼盡全力,總算是將天魔體內的本尊移進了情殤之中,情殤則是在玉牒之中劃出一道缺口,離去。兩人也可以離去,但是,心底都有個秘密,本尊的秘密,最終還是用自己的死來掩埋。
“算了,去就去吧。”鴻鈞向著玉牒揮手,那無邊的壓力終究是將玉牒內的二人,化為飛灰。
這宇宙的邊緣,隨著兩人的死,瞬間升起不斷的靈氣。其餘聖人,見到二人化身灰灰,心中不免起了一絲寒意。所謂天地不滅,聖人不死之言,也再是不信。那兩人的實力,光就天魔一人而言,就能夠以一敵五,而立於不敗之地,雖說有手上的神兵利器之助,但是卻也絕對不是他們中的任何一人可以相比。再說那和尚,既然當初都能夠逼得天魔自亡,實力更是不會在天魔之下。而鴻鈞,卻依舊讓兩人迴歸本源,以彌補這天地間失衡的靈氣,誰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
“爾等既為聖人,應速去補救這動盪的天地。”鴻鈞看著天魔與善化作的靈氣,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總感覺一切似乎太過簡單。想到這一戰,被連累到的空間,吩咐幾位弟子之後,便重又歸為天道之一,去檢視到底有何不妥。
五位聖人唯唯諾諾,回去洪荒,商量如何處理這瓊宇間的劫難之後。雖說,親眼看著兩位聖人隕落於這天地間,但是五人心中依舊是惴惴不安。紛紛掐指細算,果然天機已經漸漸明朗起來,對於葉風此人,所有人更是不再放在心上,只等著不知多少歲月之後的下一個天地大劫的到來再說。
鴻鈞看著天地間重又漸漸歸於平衡的天地靈氣,亦認為這天地大劫已經除去,心中那抹擔憂,也漸漸隱去。當初一直對聖人所說的天地大劫,聖人之劫的謊言,也隨兩人的死,而消散。
只是劫難,是否真的就此過去。每一次天地大劫,哪一次不是汙穢之氣充斥於整個天地之間。世間生靈,又哪一次不是事哀鴻遍野,屍積如山,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