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自己怎麼也捨不得傷害的人,竟在自己惡意的捉弄下,成了別人傷害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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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及警察局打電話來,唐容就跑到警局保釋衣擎天。當警察明白唐容的來意後,語重心長地對她說:
“你確定他沒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嗎?”
“確定,確定,他真的沒有精神玻”
唐容苦苦哀求、再三保證,外加楊思枋一通澄清是場誤會的電話,警察才願意放人,她這才有機會看到衣擎天。
他好狼狽,看起來像是被人狠狠地揍了一頓;很明顯地,那是楊思枋惡整的結果!唐容的心緊緊一窒。
衣擎天灰頭土臉、腳步蹣跚地走到她的面前,扯著破皮的嘴唇想給她一個微笑,卻笑得好勉強。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好心疼,見到他臉上一道道清晰的血痕,觸目驚心。
“我買了一大束玫瑰送給她,她看到後不斷的驚聲尖叫,然後抓住花束就往我臉上砸……”
“你為什麼不躲開?”唐容輕觸那血痕,仍未乾涸,可想而知受傷之後根本沒有人為他做任何的護理治療。她的心好酸,眼眶布上一層薄霧。都是她的壞心眼,讓他無端受折磨。
“我沒料到她會有這麼大的反彈,等我反應過來,已經滿臉的花瓣。”他無惱無怨,好脾氣地輕訴著:“沒想到她對花粉過敏。”
他……他知道了!知道了她惡意的捉弄。唐容膛大美目,眼眶的淚水倏然而下,對不起三個字硬是梗在喉間。
他又勉強地動了動唇片,露出一抹苦笑,笑裡沒有一絲怒意跟責怪。“回家吧!我的肚子好餓喔!”
衣擎天牽起唐容發顫的小手,漫步離開了警局。
走著走著,淚眼模糊的唐容發現他走起路來跛的厲害,抖著如落葉般的聲音,問:“你的腳也受傷了。”
“喔,這個。”他指著右腳一處傷口,不在乎地說:“她氣得找來警衛想趕我走,我想解釋、想道歉,不肯離去,於是就跟警衛起了衝突。他們人多,我一個閃神就變成這樣了。”
“很痛吧!”唐容蹲低去探看他的傷口,好大的傷口,一定很痛!想到這裡,她的淚水又撲簌簌地掉落,道歉的話終於脫口而出:“對不起,對不起,阿天,都是我的錯,我只是想讓你明白楊思枋她……惡劣的一面,不是故意要你難堪的。”
“不關你的事,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她這麼惡劣,你不要喜歡她啦!”唐容撒嬌地央求。
“不”那張照片令他無法釋懷,他決意要弄清楚,才會跟楊思枋起了衝突。他對她的好奇心才正開始,怎能輕言放棄?“我的傷不是她的錯,只是我沒有投其所好。再說,我豈是那麼一點小挫折就輕言放棄的人。”
見到衣擎天的眼中閃著奇異的光芒,就好似她追隨他不放的愛戀是相同的。
唐容在此刻才真正的明白,衣擎天對楊思枋的感情是認真的。
這樣的認知,讓她夢碎、心碎。
“只是,我沒什麼把握就是了。”衣擎天沮喪的聲音喚回了唐容的迷思。
“不要妄自菲薄,其實你潛力無窮。”是拜金的楊思枋配不上她的阿天。
“是嗎?”衣擎天感到自己的精力已經像是五十歲的老頭,自嘲地又說:“我又土又醜又老,你都不喜歡我了,更何況是楊思枋。”
不,她喜歡!從見到他的那刻起,她就無法自拔地喜歡著他,喜歡得連心都碎了,仍義無反顧。
“你不土不醜不老,讓我幫你。”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樣,她的心底好不捨他如此難過,她決心幫他。
是誰說愛是成全而非佔有?只擁有他短短的七年,雖有遺憾,卻也夠她回憶一輩子,夠了!
“好好,有容兒幫我,我事半功倍。”衣擎天拉著唐容手舞足蹈,開心極了。
唐容卻覺得自己的心已經碎成千片萬片,怎麼也兜不起來。隨著衣擎天的擺動,她像個沒生命的木偶舞動肢體。
在唐容昏眩得幾乎要昏厥時,衣擎天停了下來,指著她小巧的鼻尖,說:“可你這次別又惡整我。”
“不會了,幫你就幫你,不信,打勾勾。”唐容勾起小指。
“信信信,我的容兒對我最好了,這次就全靠你了。”他伸出手,將唐容的小手完全包容在他的掌心,緊緊握著;溫熱的體溫,說明了他的信賴。
在她這樣的陷害他之後,仍沒有失去衣擎天全心的信賴,唐容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