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都是我的錯。”楊思枋機靈的眸子一轉。“唐容妹妹,恐怕你也不是為了責怪我而來?”
“你說呢?”唐容的眼瞳就快要噴出火來地瞪著她。
“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好不好?”楊思枋一點也不在意她的怒火,一心全在她的財神爺身上。
不好,不好,她討厭死她那副虛偽的模樣,但是又何奈,阿天喜歡她。
看著唐容嘟著一張嘴,就是不開口,楊思枋急忙討好地又說:“就由我請客,給衣先生賠不是。你說好不好嘛!”
“那……好吧!”唐容冷得似冰的唇,好勉強才張口答應。 畢竟來這一趟,就是為了替阿天訂下約會。“我回去跟衣先生商量之後,再通知你。”
唐容站了起來,驕傲地睇著楊思枋。
“好好,就等你好訊息。”只要能踩到財神爺這條線,哪怕是低聲下氣,她也願意。
楊思枋簡直是用恭送的態度必恭必敬地把唐容送到門口。
關上門,門裡人兒興高采烈,門外的人兒卻是偷偷掉淚,儼然是天堂和地獄的差別際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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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衣擎天赴楊思枋約會的那個中午,唐容為衣擎天模擬了晚上的約會,因為怕衣擎天再次搞砸他期待已久的約會,氣走佳人。
兩人坐在餐桌前,桌前擺著不比飯店遜色的佳餚美食——那全是唐容嘔心瀝血之作——心上淌著血、流著淚,一點一滴全是她的愛、心。
他們兩人身上亦是華麗的服飾。衣擎天換上她特地為他選購的深藍色西裝,而她則略施胭脂,為了搭配他,身著粉紅細肩帶碎花小洋裝,刻意露出雪白的肩膀、若隱若現的乳溝,不無誘引之嫌。
但無論她怎麼含嗔帶媚,故意拿嬌嫩的身子去貼近他的身軀,他仍是傻愣愣地沒啥感覺。反倒是她,只消他無意的一個動作——他不經意撥弄著他額前亂髮,既慵懶又灑脫,好不迷人!
唐容不得不承認,西裝革履的衣擎天,整個人透著西方貴族的氣質,俊逸而性感。如果此時再加上他溫煦如春陽的笑,她肯定會醉死在他無心的魅惑之下。
“為什麼要穿戴成這樣才能吃飯?”可不解風情的衣擎天抱怨的一句話,完全破壞了唐容所營造出來的浪漫氣氛。
“既然要模擬,當然是愈接近真實才會完美。”唐容努力地編織著藉口,貪心地想要留下一次美好的記憶,至少有一次他跟她兩人像情人般的約會,吃一頓甜甜蜜蜜的情人餐。
“這些東西掛在身上,好不方便。”衣擎天正扯掉袖子上鑲鑽的袖釦。
“你別去扯。”唐容瞥見,立刻出聲阻止。
“它梗在手肘,我沒法吃飯!”他曲彎手肘,袖釦確實梗阻在彎肘處。“還有這個跟這個,好煩!”他又指胸前的金筆跟手上的鑽表。
“沒辦法,她喜歡啊!你只有適應跟配合。”唐容幾乎用她來稱呼楊思枋,因為討厭、不屑從嘴巴吐出她的名字。
“你確定她會喜歡這些有的沒有的?”衣擎天感到前所未有的拘束。若喜歡一個人需要這麼多的配合,他簡直想打退堂鼓了。
“當然。”
“可它們妨礙我吃飯。”
“你的目的不在吃這頓飯,而是與你面對面的……她。”唐容硬是吐下我字,擠出她字。
“我該怎麼辦?”
“你端正坐好,千萬不要再露出平日在家的鬆散。”
“喔!”他馬上正襟危坐,把唐容交代的句句記在心頭。有了上次被轟打的教訓,他一點也不敢馬虎。“然後呢?我要說什麼?或者做什麼嗎?”
“你什麼都不必說。”唐容不願衣擎天某天因被楊思枋那種拜金女人甩而傷心難過,她必須想辦法讓楊思枋真正的愛上他。
“不管她怎麼說得天花亂墜、怎麼甜言蜜語,你都不需要開口回應。”這年頭酷帥的壞男人才受歡迎,想來楊思枋也不例外。
“我不吃飯也不能回應,那我要怎麼做?”照容兒這麼說,他覺得自己就像個木頭人。
“你藉機碰碰她的小手。”唐容不安分的小手趁勢覆在衣擎天厚實的大手上。好溫暖,好滿足哦!
“是不是這樣?”衣擎天不疑有它,如法炮製,反將唐容冰冷的柔荑握在手中廝磨著。
不意他會握住她的手,害得唐容一顆心怦怦地跳的好大聲。
“然後呢?”衣擎天搖搖她的手,喚回她迷亂的心智。
“如果她沒有排拒,你再深情地望著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