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使喚,他快被憋死了。
她死了,我怎麼辦?我該去哪?我是誰?張墨的腦袋一點一點變得沉重,視線開始模糊,他忽然覺得很累很累,想要好好睡上一覺。
眼看張墨即將暈厥過去,乾元道長連忙扶住他,伸手按住人中用力擠壓,在他耳邊大聲喊道:“小墨,小墨!醒醒,醒醒!”
張墨睜開雙眼,看到道長之後,眼淚悄然落下,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那種拼命壓抑的哭聲聽得眾人無不心酸。
常皓將一個疊好的紙條交給張墨,銳利的眼神叫人發毛:“她攥在手裡的,給你。”
張墨雙手顫抖地接過,用盡渾身力氣開啟,眼前浮現的是她清秀娟麗的文字: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yù箋心事,獨語斜欄。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曾記往昔,恍如昨rì,一幕幕如流水一般在他眼前閃過,可誰知悄無聲息之中已經yīn陽相隔,只怪造化弄人。
乾元道長扶著失魂落魄的張墨,看到車中的張秉發瘋一樣又哭又笑,潛藏心中的仇恨此刻再也不必壓抑。他忽地仰天長笑,笑聲肆意,震耳yù聾,引得眾人大感不解。
常皓冰冷的表情有些變化,他好像看到了過去的自己,這種壓抑許久的張狂大笑與那時的自己多麼地相似,這道人恐怕藏著驚天的秘密。
“張秉!事到如今,你還不肯承認麼?”道長的聲音忽然變了,如釋重負般的嘶吼,任誰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