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你醒來語氣就變得這麼怪怪的了。”
此時盯著鏡子的芙雅身體忽然顫了一下說道:“哎呀,哎呀?”說著伸出手來驚奇的看看胳膊,自從昨天穿過來就沒有來的及照鏡子,這一照可是了不得了,膚若凝脂,白似蓮藕,雖然有些發青色,但是也是有基礎的,再看看自己的肩膀白玉削尖,儼然一個美人。
芙雅不禁有些困苦的咧著嘴對著鏡子傻傻的笑了起來說道:“還是個美人麼。“自言自語的時候尚且有些中氣不足。
芳兮此時更加的不解了,抬頭看著芙雅說到:“小姐,你怎麼了?”
芙雅瞬時間收回了一臉勉強笑出來的表情,心中任然喜憂摻半分,不禁想到,剛穿來的時候被一群穿著白袍子的人圍住絲毫來不及看自己的外貌,原來竟是這麼一個豔骨嬌軀的人物,可惜卻一身病了。
菲若看著芙雅一幅痴傻的樣子,不禁心疼的蹙了蹙秀眉說道:“小姐真是受了刺激不淺啊。”說著便將地上的書撿了起來,收在一邊說道:”小姐昨個一醒來病懨懨的便要這本當朝太傅編的通史書,這下又不要了,自顧自的照起鏡子來。真是難為我們做丫頭的了。”聲調哀怨。
芙雅心下無意,也沒有理她。便聽著外面一個女聲從老遠傳了進來,“哎呦,你們這些小蹄子,你家小姐好不容易醒了還不當心的服侍著,這會兒又開始抱怨東抱怨西了,真是一群不知道長進的丫頭,小心將你們通通賣去河間府,也不枉費府中將你們培養的書畫齊全的樣子。”
這女聲帶著犀利的味道,但是聲音還是很柔和的,說著屋中的芳兮與菲若不禁互看了一眼,抿了一下嘴唇。還是菲若去揭簾子了。
芙雅此時放下鏡子抬頭去瞧這邊進來的女子,只見著滿臉是抱歉的樣子,一臉虔誠的看著她,年紀好像也是不小了,大概四十出頭。身材細長,連帶著一個尖尖的下巴,薄薄的嘴唇此時還泛著些淡紫色,一雙眼睛稍稍挑起,但是此時也是不自信的耷拉著。
芙雅不禁頓了一會兒,看這女子的穿戴,一身亮藍色的輕衣紗裙,上面金色的花紋極其的富貴端莊,脖頸上的珠串熠熠生輝,頭上兩面整齊排列的珠釵應該也是一個地位尊貴的女子,至於對著自己這個排行很末尾的小姐卑躬屈膝的嗎?一時想不通看了看旁邊的菲若。
菲若的嘴自然是這屋子中最快的,連忙還擊道:“大太太,你說的即是,我們這些丫頭當真是應該被送到河間的劉府中好好的充作瘦馬,但是就怕我們一走三小姐更加的肆無忌憚將我們家小姐送到閻王老子那裡去。我們家小姐就是人善,就得我們這些惡人護著,人善被人欺。不過我們不走也是為了三小姐好,您想那,若是沒有了我們三小姐不得害上一個荼毒姐妹的罪名,家中自然是有老爺護著的,由不得外人插手,只是這件事情傳出去了,竟不知道什麼樣的人家敢收三小姐這樣的。”
大太太被菲若這連珠炮語一時間弄得臉上臊的慌,紅的臉想要說些什麼,卻顧忌這邊的芙雅沒有說出口來,恨恨的道了一句:“等著改天將你們全賣了,讓你們再撒野。”
芙雅此時弄明白是什麼情況了,淡淡的看了一眼這邊一臉臊的慌的女子心中暗想,這個就應該是自己的大娘了,初次見面自然是弄不通這大娘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人,不過依照前世的處事法則,惡人也要善待,何況打人不打臉,來了就是客人,好歹也得給人家些面子的。語氣緩和微微帶著些病意的說道:“芳兮,大娘來了還不快給搬個椅子來,上壺好茶水。給大娘解解乏。”
這話一說出,道是將這邊的菲若與芳兮都弄糊塗了,不禁愣愣的說道:“小姐,你剛才說的。”
芙雅虛弱的笑笑,道:“快去給大娘上杯茶,要好茶。”
芳兮就和傻了一樣,應了一下便去沏茶了。
菲若連忙坐下來說道:“小姐,你是不是還是不舒服?”
芙雅朝她笑了一下接著看著這邊的大太太說道:“大娘,您先坐會兒,一會兒茶就到了。”由於說話用的力氣有些大,不禁咳嗽了兩聲。
此時的大太太就和傻了一樣應了一聲,臉上更加的紅了,不時的用帕子捂著臉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呆了一會兒抬起頭來看了芙雅一眼之後緩緩的說道:“芙雅啊,母親知道你這時候身體有些欠佳,但是眼看著明天王府的太妃就要來了,你說自家中本來就是。怎麼著也得拿出來個琴棋書畫精通的閨秀來支撐門面。”說著微微的頓了一下,眼睛在芙雅的病體上看了一個來回。
芙雅一是不解看向旁邊的菲若,菲若拿著茶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