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給我帶過去。”二夫人明顯很是生氣。
菲若嚇得已經面容失色了,她還從未見過二太太這幅樣子。已經嚇得瑟瑟發抖了,眼睛不禁看向芙雅。
芙雅也覺得情況不妙,連忙要解釋些什麼,二夫人顯然已經沒有耐心了,匆匆的領著門口那一撥丫頭,婆子離開了。
屋子中只剩下芙雅三人,菲若已經嚇得說不上話了,芮微愣神的說道:“二夫人生了這麼大氣,芳兮姐姐可是有的受了,小姐趕緊想想辦法了。”
芙雅見著幾人的表情,道是也很同情芳兮將來的遭遇,但是她現在無心去管芳兮,她不相信二夫人能將芳兮怎樣,這園子中哪個大丫頭都是不簡單的,各種人皆有利益關係,芳兮更非善類,淡淡說道:“我累了,明天要早起練琴了。”說著便從榻上起來。
芮微連忙扶著她到了床榻之上,為她更了衣服,蓋上被子。
是夜清涼,芙雅緩緩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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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另一邊卻不是那麼的安靜,芙軒站起來,又坐下。驚奇的說道:“芙雅沒有將芳兮怎麼樣?絕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幅急躁的樣子。芙軒心中最後一搏便是芙雅與芳兮鬥個你死我活,然後芙雅死,或是芳兮亡。或是兩人兩敗俱傷,然後她從中作梗,除掉兩人。
“她確實沒有將芳兮怎麼樣,看動靜還是很正常。”一個半佝僂著背的高個子婦人說道。
“不可能,娘,絕對不可能。你記不記得當年有個小丫頭只聽了芙雅不想讓人知道的話,就被暴打了一頓攆走了,而現在芳兮都給她下蠱了,她還不將她活活打死啊,不對,應該是隔了舌頭,剁了雙手,賣到河間府去。讓,讓~~”話說到後半句的時候,不禁啞言了,神色也慌張起來了。
駝背醜婦的顏色變得冷峻了,淡淡說道:“軒兒,你是不是最近見了不該見的人,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芙軒更加緊張了,手中的青瓷茶杯,晃了兩晃,水緩緩的溢位來一些,灑到了桌子上。白皙的額頭上也冒出了絲絲點點的汗珠子,一滴滴的順著白皙嫩滑,保養極好的面板往下流。
駝背醜婦見著芙軒慌張的神情,不禁嘆了口氣說道:“算了,軒兒,你好自為知了。不過剛才二夫人過去的時候見著芳兮不在,又因為芙雅最近的事,遷怒了芳兮將她帶走了。”
芙軒不禁一陣疑惑,連忙問道:“娘,你有沒有覺得芙雅自從上一次醒來,就像轉性了一樣。”
駝背醜婦不禁沉思了一下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到有些感覺了,但是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怪怪的。”
“嗯,娘。”芙軒連忙說道:“我聽說,芙雅居然在尤珠樓,出手相救穆思琪他們,按理說,芙雅一向冷漠,就算是安堯息出了事都會冷眼旁觀的,怎麼會救穆思琪。”
“夠了,軒兒,此時你以後都不要再插手了。你只要安份的做好自己,看好安堯息便可了。”駝背婦人,連忙制止住芙軒道。
芙軒一撇嘴,撒嬌的說道:“娘,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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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稀,芙家大院一隅的小院落中,安公子坐在一棵枯木下撫著琴,琴聲時而高亢而起,時而急轉而下,時而如鶴嘯九天,鷹擊長空,時而如鸞鳳睥睨,雙龍騰雲。
一個小童緩緩說道:“公子,你的琴音現在變了,少了幾分愁腸。”
安公子緩緩點頭,繼續撥著手中的琴絃。
小童繼續道:“公子從來沒有這樣過。”
安公子笑兒不語。
小童冀兒繼續說道:“公子上次為何不殺芳兮?”
安公子緩緩說道:“為何要殺她?”
小童冀兒捋了一下耳邊的小髻說道:“她害了公子的心上人。”冀兒也是當真聰明的孩童,看人很通透,但他卻是猜不透跟了八年之久的安堯息之心。
“嗯,她死了也不會讓芙雅活。殺她何用。”安堯息雲淡風輕的說道,一邊手中還撥弄著琴。
“那公子是對芳兮還有主僕之義了。”小童冀兒揣測的問道。
安堯息繼續撫琴,不再答話。
“難道是真的?”小童繼續問道。“那麼公子知道芳兮被二夫人帶走,定是凶多吉少,為何不去救她?”
安堯息又是一笑,然後陶醉在自己的琴中,不再答話。
但是冀兒卻明白了,公子是徹底的無視芳兮了,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