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家扳倒之後,便閉關在了自己的後院中,一律請病不上朝。其實宇文老爺並非是真的病了。也不是不敢上朝面對一眾朝臣。而是堤防著皇上行兔死狗烹,卸磨殺驢之道。還有一點就是為了防止鎮南將軍以清君側的名義造反。
宇文老爺的算盤打的很好,此時正在悠閒的喝著茶水。見著四公子急急忙忙的進來之後,愣了一下道:“青松,可是有什麼事情?”
四公子連忙原原本本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宇文老爺。
宇文老爺眉頭微皺,聽畢之後卻不禁笑了,捻鬚說道:“好,這個西域公主可是幫了我大忙了。”
四公子愣了一下道:“爹,三哥被劫走了,您就不怕三哥被穆思琪逼著說出些什麼來嗎?萬一在皇上哪裡落下一些口實就不好了。現在芙家沒了宇文家可是在皇上哪裡如眼中釘啊。”
宇文老爺銳利的眼神晃了一下接著說道:“那可是未必。如今我們正好。”說道這裡握了一下拳頭。胸有成竹的樣子。
四公子看著宇文老爺的樣子,不禁恍然大悟道:“爹的意思是要以此來示弱請辭,然後藉機向皇上邀功。”
宇文老爺點點頭道:“這個穆思琪可是幫了我大忙了。只不過她與獨孤衲的身份都很特別,你容我考慮一番吧。”說著這裡重新走回了屏風後面。
四公子忽然問道:“爹,你需要備馬車嗎?”
宇文老爺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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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思琪與獨孤衲兩人綁著鶴玄飛迸了幾十裡到了城外一間破廟之中。
將鶴玄綁在柱子上之後,找了一處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獨孤衲撇過了一袋子青皮水囊道:“喝口水吧。”
穆思琪看了一下鏤雕這虎頭的青色酒袋,點點頭道:“也好。”說著飲了一口下去。喝畢擦擦汗。又將袋子拋回去給了獨孤衲。
獨孤衲擦擦汗,也飲了一口道:“公主這麼做好險啊。只是我們今後就要靠著這鶴玄了,想要出面都難了。”
穆思琪笑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只是獨孤舅爺的演技真是不差。說說吧,當時鶴玄是與你達成了什麼樣的協議,才能讓你如此配合他。”
獨孤衲嘆息一聲道:“其實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幼年的時候便在一場浩劫中失去了至親。我的所有家人都被誅殺了。只有我和姐姐被一個神秘的人救了。養在遠親的府中,後來的時候姐姐為了獨孤家能夠保住一條命脈,無奈才進了宮。後來得蒙皇上的寵愛。才有了今天的我,今日獨孤一脈的榮寵。”
獨孤衲說到這裡望了一下穆思琪道:“公主可能不明白我們這種叛臣之子的苦衷。”
穆思琪搖搖頭道:“其實我也不是很幸運,在我四歲的時候我父王就去世了,朝堂之上都是我的母后一手撐起來的。當時候所有大臣都要讓我的母后去殉葬,但是我的母后卻為了我活了下來。現在朝堂之上又有紛爭了。就因為我不是男子,而是女子。榮辱之事在我心頭也是大事。”
獨孤衲失神的望了一下穆思琪道:“公主看來與我是同道中人。”
穆思琪點點頭道:“是啊。我也覺得我與你很像。”
獨孤衲接著說道:“就在太康二年的時候。我秘密知道了些許關於先帝的秘密,而那時候我的姐姐懷胎生子之後不再像以前一樣受寵了,之後宮中又進了新娘娘。我姐姐的地位日漸不保,後來又傳出了皇上遷怒芙家與廢帝有瓜葛的事情。我姐姐連夜招我進宮向皇上表忠心。因為我與姐姐也是叛臣之後,害怕君意難測會遷怒到我們。”
“可是後來,怎麼獨孤舅爺你怎麼會與鶴玄攪到一起去的?”穆思琪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個。”獨孤衲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不為什麼,只是當時以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動芙家一分,所以那時候鶴玄提出要與我合作,並且說了自己已經在芙家獲得了有力的證據,只需要我好好配合便是了。”
“那麼,”穆思琪接著問道:“那些什麼好色,收集美女屍骨。”說道這裡穆思琪刻意隱晦了一下重點內容,因為她實在說不出口。
獨孤衲點點頭道:“是,是我與鶴玄他們刻意協商才故作的樣子。”
穆思琪點點頭道:“怪不得。”
獨孤衲悽然一笑道:“我個人名譽與我姐姐的地位,獨孤家一脈的興旺比起來是微不足道的。我寧願讓人都怕我,畏我。”
穆思琪笑笑道:“看來你這樣偽裝,就像我扮成男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