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芙雅篤定的點點頭道:“當然留著,還在我這裡。著實感謝公子了,當時候芙雅可是無依無藥,有沒有錢的,多虧公子送了這些東西過來,要不就抵擋不過去了,公子可謂是雪中送碳了。”
齊修遠面上浮上一絲明媚的笑意接著道:“在下也是舉手之勞,小姐不必多加感謝了。”
芙雅一收琴音,接著說道:“哪裡,公子與我才是雪中送碳,芙雅是極其感激的。要是沒有公子的好意,東西也是不會這麼費盡周折的進來的,而且當時芙雅的情況也著實是不好的,所以,美人師傅。”芙雅鄭重的說道:“多謝了。”
齊修遠連忙搖頭道:“無事,無事的。”
芙雅見著齊修遠顏色如常了,接著說道:“芙雅還記得那時候公子便是在這片林子中睡著了,樣子極是憨態可掬的。”
齊修遠連忙搖搖頭道:“嗯,那是不知道怎麼的,一時間便是困的不得已,轉眼便睡著了,著實是辛苦小姐的丫頭了。後來在小姐的房中休息一時才醒來的。”一幅無奈地樣子。
芙雅望著齊修遠此時的神色,不禁想到了那日齊修遠倒在竹林中睡覺的樣子,心中浮上一絲笑意來,像齊修遠這樣的公子,從小生長幸福,沒有進過什麼大風大浪,自然是單純之極的,也是坦蕩之極,至少活著是不累的,就像以前的自己。想到這裡不禁嘆了口氣,兀自想起了安堯息,之前聽安堯息說過小時候的事情,小時候便被人拋棄,被妓院的妓女收養,雕欄玉砌之中,勾欄廊坊之上,嚐盡世間的無奈。
芙雅正在想著,齊修遠忽然說道:“四小姐?四小姐?怎麼了?”
芙雅聽著齊修遠的喚聲,方才從意識中清醒過來,淡淡說道:“沒什麼,只是想到一個故人,與公子的境遇很是不同。”
齊修遠見著芙雅的神色凝重,忽然想了一下說道:“四小姐說的那個人應該不是鶴玄兄,便是這芙家內院的名醫安堯息了吧。”
芙雅隔著竹林子望著齊修遠,不禁滯了一下,心中想到這齊公子雖然率真,但是還是很聰慧的。點點頭道:“公子猜的沒錯。”
齊修遠朗聲笑道:“小姐的心思如臘月的明鏡湖,雖然上面冰霜,但是裡面還是流淌著水的,這薄薄一層的冰,我還是看的透的。”
芙雅被齊修遠這麼一說,道是明朗了一些,自己果真是一張白紙,怪不得安堯息總是能夠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連忙點頭一笑,不在多說話了。
過了一陣子,齊修遠似乎醞釀了一下說道:“其實我今天來還是為了證實一下。外面的傳言芙家與宇文家結親,結得是哪位小姐?是三小姐?還是?”說道這裡的時候猶豫的看著芙雅。
芙雅坦然一笑道:“這個我著實也是不清楚的,只是我感覺最後應該不會是我。”
齊修遠聽著芙雅這麼一說。頓時剛才落寞的神色轉了一下道:“小姐的意思是,芙家有意將三小姐許到宇文家?”
芙雅坦然一笑道:“這個我著實不知道,這些事情從來由不得我做主的,只是父親與二夫人做主的事。”
齊修遠點點頭道:“倒也是,只是小姐這裡沒有聽到什麼風吹草動嗎?”
芙雅搖搖頭。作勢反問的樣子說道:“難道美人師傅希望嫁去的是我,這樣就可以不用見著我這樣的笨拙的琴技,以及有仇不報非君子的真小人了?”
齊修遠連忙搖頭道:“不是,不是。我自是喜歡小姐的。”說到這裡的時候趕忙低了一下頭,臉盤有些微微發紅了。接著說道:“長幼有序這是自然,但是不知道鶴玄公子那邊是中意哪位小姐的?”齊修遠說著若有所思的往竹林外面的荷花塘方向望了一下。
芙雅道是明白。他是想起了鶴玄公子,以及與鶴玄公子在一起的日子。不禁捂嘴笑道:“美人師傅莫不是想到了鶴玄公子。”
齊修遠點點頭道:“自從會稽詩文會之後便沒有再見到過鶴玄了,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
“應該不錯。”芙雅說著擺弄起了琴音,低低的按音緩緩而起。
齊修遠忽然怔了一下,說道:“小姐,其實我今天來是有一事要說的,不知道~~~”
芙雅望了一眼齊修遠。只是感覺他似乎和自己也是很像的,什麼都是擺在臉上的。已經將他心中的話猜出了七七八八。本是不想讓他說出口的,但是轉而一想,若是他今日不說,定然明日,後日還會找機會來說的,還不如成全了他。
芙雅點點頭,看著齊修遠說道:“你說,我聽著。”
齊修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