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希望。
“明天你去四房一趟,替我送一樣東西。”羅熙年取了盒子出來,放在桌上,——正是當年四房讓瑤芳送給五爺的,裡面是一方普通的印章。
瑤芳嚇了一大跳,——難道六爺也要如法炮製,再讓自己跟四爺苟合一回不成?還是接著這個東西敲打自己?
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老爺……,當年的事是婢妾錯了,求老爺莫要再把婢妾送給別人……”
“你在想些什麼呢?!”羅熙年眉頭一挑,冷冷道:“你以為,我要把你送到四爺的床上去?真是荒唐!”
“那……,老爺是……”
“你只說去不去吧?”羅熙年對瑤芳的心理拿捏的很準,——眼下自己正在跟小辣椒慪氣,瑤芳不可能不抓住這個機會,更絕對不敢違逆自己的意思。
果不其然,瑤芳急忙應道:“去!為了老爺,上刀山下火海婢妾也去。”
羅熙年厭惡的聽著她表忠心,心內絲毫不為所動。
等他走後,瑤芳捧著印章仔細的看了又看,確認還是當年的那一枚,還是一樣的普普通通,心下稍稍鬆了一口氣。
可是……,老爺讓自己去找四夫人送還印章,到底是什麼用意呢?
瑤芳想到頭疼也沒有想明白,但其實也不需要明白,羅熙年不論從前還是現在,叫她去東她絕不敢往西,生死全憑他一句話而已——
眼下猶如黑暗裡見著一線光明,哪怕前面是火也顧不得,沒有任何選擇,只有朝著那個方向撲過去,其餘的已經管不了了。
次日瑤芳收拾的十分素淨,未免再重蹈當年的覆轍,還叫上了丫頭婆子,方才去了四房找到四夫人。因怕出事並不敢深留,簡單的說了幾句,言明印章是羅熙年讓自己轉交的,便急匆匆的走了。
四夫人有點摸不著頭腦,皺眉看著印章,低聲道:“什麼意思?難道還要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不成?”——
在她看來羅熙年有點可笑,先不說那種事沒機會能成,即便瑤芳真的爬上了自己丈夫的床,那又能如何?睡了還不是白睡了,頂多給自己添一點堵罷了。
難不成丈夫也會因為睡了兄弟的小妾,就愧疚的逃避出去?再倒黴的死掉?!
看來看去,也就是羅熙年拿這方印章來示威,表示自己知道當年的內幕,想發洩一下不滿,除此之外實在想不出其它。
這種無聊的小孩子把戲,真真可笑!
又隔了幾日,前面三房差不多該離京回去了。
三夫人這次上京很是不舒心,主要還是給玉儀鬧得,——雖然明明是她去找茬,但人都是不會怪罪自己的。
三老爺羅孝年聽她唸叨了幾次,不免有些煩,說道:“不過幾句口角之爭,也只得這般成天掛在心上?況且你都一大把年紀了,跟個小丫頭計較什麼!”
一大把年紀……
三夫人心頭更加添堵了,暗暗把丈夫的那些小妾全罵了個遍,自己消了消氣,方才說道:“我就是看不慣六房小人得志的模樣,孔氏一個破落戶出身,還猖狂成那樣,好似自己真要做魯國夫人似的!”
“狗咬狗,管他們呢。”羅孝年乃是庶子出身,連去競爭的機會都沒有,因此樂得看四房和六房鬥,冷笑道:“當年鬥死了老五,這一回還不知道是誰勝誰輸。”
三夫人比了比四個指頭,撇嘴道:“我雖然不喜歡這一位,可是再怎麼也比孔氏強一些。若是叫一個破落戶的女兒做了魯國夫人,我的臉還往哪裡擱?!”
“你們這些婦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羅孝年一副看不起妻子的口氣,手上的兩枚大理石球不停轉動,“若是老四那般厲害的人得了位,能有咱們的好果子吃?還不如老六那個不成器的呢。”
三夫人被他說得一怔,半晌點頭,“倒也對。”
“說起來,老四也是可憐。”羅孝年的笑容裡是無盡嘲諷,快意笑道:“當年他親孃在的時候,多麼風光,以為自己這輩子是做定世子,做定魯國公的了。可惜他命裡偏偏不濟,後來爹又添了蔡氏,還生下老五、老六兩個兒子,老四反倒吊在了半空中。”
三夫人也是一笑,“等著做世子等了四十多年,還是沒有輪到,虧得他面上還沉得住氣,心裡只怕都要急瘋了。”
“可不是瘋了。”羅孝年哼了一聲,“不然你以為,老五如何會年紀輕輕死了。”
三夫人壓低了聲音,“當年的那個瑤芳又回來了,那個賤婢可是和老五……,不知道老六是不是在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