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嵌入了骨子裡的,碰一下都會痛的難以呼吸,是真的……難以呼吸。
這樣的感受,又有什麼人能夠來分擔?即使我再怎麼依賴,我依舊孤單。已經沒有人能夠再次走進我的心裡。我生生地斷送了自己的幸福,多可笑。
曾經我說過,要緊緊抓住自己的幸福,我是個惜福的人,還記得曾經,我也說過,女子當如男,活的要比男子瀟灑,要了卻紅塵,要大徹大悟!可是我卻一直不知道,要做到這樣,前提是要經歷多少疼痛!剜心的痛徹,是沒有辦法去忽視的,原來……
他的懷裡有了與我相似的女子,他的世界我無法參與,他迫不得已,我迫不得已。寂寞在空氣中如影隨形,生生剝離的疼痛,此刻竟然是清晰地體會到了。
淚早就流不出來,我好累。心卻在抽搐,曾經我總說,分個手,有什麼大不了的,前世也不是沒有經歷過,前一天分掉,第二天又可以生龍活虎戰鬥在社會上,可是自從我穿越過來,遇到的這些事情,就無法控制,連我都無法控制我自己。
這故事的走向,我的人生,都前途未卜。
這些感情,我無法處理的清楚,我任由它這樣揮霍青春,我為它哭過,我裝作無所謂,我以為自己銅牆鐵壁百毒不侵,誰知道它竟然給我開了這樣的一個玩笑,不光在明明已經快要忘懷的時候給我來了致命的一擊,告訴我,一切都只是陰謀,然後卻還是迫不得已,走到現在,我無法回頭!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總要考慮太多東西了,代價,付出的東西。我知道,如果我回頭,我無法平靜,周圍一切本來能夠按照正常軌道行駛的人會硬生生地因為我,脫離原本的軌道。(。pnxs。 ;平南文學網)我怎麼裝作無所謂!
我們都只是小小的一粒沙,我們在沙漠中,忍受陽光的炙烤,前一刻還是驕陽似火,下一刻卻要忍受月光的冰涼,入墜冰窖,然後到了某一天,萬劫不復,化成灰燼,隨風而去,或者飄到另一座世界,做另一座世界的一粒沙。
人生又怎麼不是這樣,一會兒風平浪靜,一會兒又大起大落,我們能做什麼?任由時間流淌,可以躺在地上發呆,可以擦乾眼淚繼續生活,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就像這個世界,我們帶著痛苦出來,還是要吞下痛苦回去。
這樣的世界,造就了無數的靈魂。在這凡塵中喧囂,張牙舞爪,有的人逆著光流淚,有的人迎著光微笑。
有的人欺騙自己,就像此刻的我。我欺騙自己,絃歌不是絃歌了,他只是太子,他只是沐武幻。其實都是笑話,他就是他,他不是誰,他就是他。
我愛的人,我從頭到尾一直在愛的人,都是他,他的身份無關他的生命。這樣的笑話卻要我們來承受。
從今往後,是不是永遠都不會聯絡,他有他的如花美眷流年似水,我有我的孤獨飄零曠世孤獨。
原來,是這樣的痛苦。
可是,我真的好想告訴我,我還愛你,我好想你。
可是最終,你還是抱走了她,你還是沒有認出我來,我知道的,這都是笑話,可是你知不知道,當我看著你從我面前,甚至是從所有人的面前抱走花慈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卻不是我曾經對你笑過的那樣。
可是你感受不到,因為我將你給我的愛情與忠貞硬生生地送給了別人。你說過,讓我永永遠遠地儲存著,可是我沒有做到,我這樣的小氣,我這樣的娟狂,我這樣的不諳世事,我這樣的幼稚!
即使有一天你知道了一切,你是不是會咬著牙詛咒我,可是我再也等不到那一天了,還有半個月,我便要去龍躍城,與邊境叛兵決一死戰。
到時候我與蕭無雙,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這樣寂寞的黃昏,如同我臉上的梅花,那樣的落寞,眸光黯淡。我們這樣的痛苦,真的對得起我們曾經那樣的快樂嗎?
我的心好痛,因為我再也不能快樂了,我以為我可以放下,其實都是幻想。直到這一刻,我才敢面對自己的感情,我才敢面對自己的心,它痛的血流成河。
剜心之痛。
剜心之痛。
痛入骨髓。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
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最後一絲殘陽慢慢落下,天地一片安寧,我睜開眼睛,慢慢地睜開眼睛:“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八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