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焦鑫琪說得特別的小聲,洪氏卻沒有把他說的那人遺留,只見她瞬間面無人色,沒有了平日的高高在上的氣勢,苦苦哀求著:
「陛下,你就大發慈悲放過他吧!他什麼也不知道,是我,是我對不起陛下謀反的人是我,你放過這孩子吧!」
甩掉那苦苦哀求的手,「你妄想!」
「陛下,陛下,」洪氏跪著追向焦鑫琪:「那世傑呢?當年世傑和陛下、還有海鐵劍可是生死兄弟,陛下你就看在你們多年的交情上,放了世傑吧!」
「放了她吧!她只是一個愛你的女人,用我來換她!」
想起當他傳沈世傑時,他竟然還為了這個女人苦苦哀求他,甚至要用自己的命來換她,焦鑫琪不禁怒從心起。
「你還有臉說這些舊事,如果不是你,海大哥一家也不會被滅門;如果不是你,我和世傑永遠也是好兄弟。
你、他,還有世傑也必須要死!」
好!你們都要背叛朕,都要逆朕的意,那你們就死吧!
一旨聖旨傳下,昔日四大貴族只餘其一。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章
戰爭結束了,皇族也還朝,軍人歸鄉,可是慶祝的是皇帝,悲哀的是殉國者的家眷,例如焦亭義……
那廂,被封閉訊息還不知母親死期將至的焦亭義並沒有隨焦鑫琪回京城,而是帶著妻室湛紫吟的遺體回到她的老鄉,段映秀和雙生兒坐著馬車,送湛紫吟最後一程。
湛紫吟剛走時,焦謹恩和焦梅兒也常在哭鬧找母親,後來在段映秀和小青的安撫下,才慢慢開始接受母親已經離開了他們的事實,也漸漸和段映秀親近起來。
「秀姨,我們要去哪?」焦梅兒靠著段映秀,仰頭在著她。
「我們去你孃的『梅園』,那是你外公為你娘所建的。」段映秀摸摸焦梅兒的頭,看著她稚氣的臉蛋,心中嘆了一句:「她長得很像紫吟。」
「映秀,到了。」焦亭義停下了馬車,掀起簾子道。
太子妃下葬卻並沒有風光的葬禮,只有丈夫兒女、摰友、婢僕來送行,可真是一種諷刺。
一眾的白衣,焦謹恩和焦梅兒在墳前跪著,段映秀和焦亭義燃燒著冥鏹,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熟悉的魁梧身影跑到段映秀的墳前,惹來一陣的仇恨叫喊──
「石世宇,你還有面來這裡!」
來的人正是石世宇,此刻的他衣衫襤褸,粗豪的相貌盡顯落魄,失去了從前的高傲,焦亭義看了石世宇一眼,又偷偷看了段映秀一眼,只見她別過頭,臉頰上淚珠輕滾而下。
石世宇往著湛紫吟的墳走去,但目光卻沒有一刻離開過段映秀,看著她別過頭不看自己,心中便如被利刀一捅。
焦亭義主動走到石世宇的面前,拿起香遞給石世宇,道:「石公子。」
石世宇愕然的看著對己全無敵意的焦亭義,接過香的他哽咽著跪在墳前,邊上香邊哭道:「紫吟,對不起。我……我不是有心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你的。對不起!對不起……」
「哼!殺了人說句『對不起』就想了事,也真想的簡單。」在旁的一個婢女恨恨的道。
焦亭義拍拍石世宇的肩,眼神充滿安慰體恤,石世宇滿腦子不解,他不明白為何應該他視作仇敵的人,對他並沒有恨,也沒有怨。
直到香點完了,石世宇才擦擦眼淚站起來,走到焦亭義的面前看著他,在他不解的目光中也透露出一絲的不甘,道:「亭義太子,我們一日未分勝負,我是死也會甘心的。」
說到一個「死」字,石世宇不禁看了段映秀一眼,段映秀卻背向著他,看也不看石世宇一眼。
「好!我們就比試一場,我也想看看是你的本事。」
焦亭義接過遞來的長劍和石世宇一同走到「梅園」的花園正中,眾人也讓出一片空地。
石世宇提劍一刺,不停步步進逼,焦亭義左閃右避,讓了三招後才提劍反擊,花園內,紅梅點點落下,劍影在紅梅紛飛中穿梭,眾人看得眼花繚亂,段映秀木然看著這一切,不知是憂還是怨。
兩個同樣是深愛著段映秀的男人此刻在決戰,劍光底下生死相搏,一個有情;一個有義,段映秀已經混亂了。
她不知道她心底裡究竟想誰勝,她只感到迷惘,她只能傷痛的看著這一切。
焦亭義鎮定地看著石世宇的劍去向,石世宇卻心焦的處處進逼,心中道:「我道他只是一個學過少少防身武功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