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滕能看到丹閣寬敞的店面裡擠滿了人,而且個個都面色不善。
很快,陳溫謹與廖君善也趕了過來。看到這狀況,皆是一頭霧水。反倒是淳延從剛才開始,便一語不發,眼神中似有深思。
“陳溫謹,你出去看看。”杜子滕知道這種情況下,自己這小身板,出去只會添亂。
陳溫謹點點頭,整理了一下儀容,還不知從哪拿出一把摺扇,搖晃兩下,裝出風度翩翩的模樣,走到了眾人的視線內。
“諸位此次上門,不知是何意?”陳溫謹原本便長得俊秀,如今刻意擺出溫文爾雅的假象,倒也唬得住人。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店面內原本吵嚷的聲音都給面子地停了下來。
也幸好這次來丹閣的並非當時進入秘境的那批人,自然沒人將陳溫謹認出來,否則杜子滕這暗度陳倉的法子可就要暴露了。
“哼!你們丹閣做的好事,還有臉問!”站在前頭的一名修士,手持法劍怒目而視,氣得眉毛鬍子都翹了起來。
“我們確實不知發生何事,眾位遠道而來,相信定是事出有因,說出來大家解釋個明白便是。若是張口便要喊打喊殺,豈不是如同先前想強買清體丸的雜碎一般了?”陳溫謹將杜子滕冷嘲熱諷的功力學了十成十,話一說完,當即便有脾氣暴躁的修士朝陳溫謹攻來。
不過陳溫謹是誰,若讓人在自己的地盤傷了自己,那他就不配當陣法師了!只見他手中摺扇輕輕搖晃兩下,在丹閣內的外人全部被彈出了店外!
陳溫謹頂著眾人錯愕的目光,緩緩走到防禦陣法邊緣,道:“怎麼,這下肯好好說話了?”
“你!”方才與陳溫謹說話的那個修士剛想破口大罵,就被身旁人攔住。
只見這人長相與煉器閣的東家有七分相似,不過年齡看上去更大一些,蓄起了鬍子,看起來很是穩重。而且修為是金丹期,在五義鎮這種小地方,算得上個高手了。
這人面帶微笑地對陳溫謹道:“這位道友,我們前來只為詢問一件事。”
“何事?”
“昨日從秘境中出來的修士,無一例外都被吸光修為。”而且體內生機幾近於無,如今還活著的只不過是苟延殘喘,這些實情他到沒有說說出來,“在清點人數時,我們發現丹閣的那位小道友,連同他的隊友,四人都不見蹤影。敢問,他們四人此時身在何處,又是否受傷?”那修士說到最後,笑眯眯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身上的威壓毫不客氣地朝陳溫謹傾軋。
不過陳溫謹在陣法中並沒有受到半點影響,只是聽到這話,表情也有些驚訝。他不知道濯和韓明去了秘境,而且他連自己怎麼進秘境的都不清楚,出來的地方不對,他自然是沒辦法察覺的。
“我們丹閣的人確實已經回來了,而且也沒有受傷,但你們所說之事,我們毫不知情。”陳溫謹將杜子滕給他傳音過來的話,原封不動地說道。
“哼!分明就是你們丹閣搞的鬼,否則怎麼就你們的人沒事!”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爆出一句,頓時引來一陣附和聲。
杜子滕見狀,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自己受傷了,偏要誣賴沒受傷的人是兇手,這邏輯,今天算是長見識了。”陳溫謹像是傀儡一般,將杜子滕嘲諷的語氣原封不動地再現出來。
“在祭壇上你們丹閣設下陣法,將所有修士玩弄於鼓掌之中,除了你們,還有誰有這般能耐!”人群中又有人質問道。
那位長相與郭東家相似的修士也沒有阻止,顯然是樂見其成。
“我們若真有那般能耐,方才你們可不只是被彈出店面那般簡單了。”陳溫謹陰測測道,原本溫文儒雅的面具被摘下,顯示出真性情的他,不知為何讓人看了就覺得遍體生寒,“此事並非丹閣所為,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若再來丹閣鬧事,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你,你怎麼個不客氣法?區區一個築基期,還想翻天了?”說這話的人開始還有些氣虛,但越說越覺得自己很有道理,底氣便又硬了起來。
“也是,數百名辟穀期被四名築基期修士玩弄至斯,也算是一種本事。”陳溫謹冷笑一聲,便不再理會,拂袖回到店面後。
杜子滕見狀,也知道今天生意多半是做不成了,揮手讓張叔打烊。
“張叔,你們搞定了來飯廳等我。”經過這次秘境之行,杜子滕深刻地認識到什麼叫人多力量大,如今丹閣的平均修為低是一個短板,人手不足的問題也很嚴重。
若是丹閣人多,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外面那群鬧事的淹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