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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刺倒這蛇人,我叫道:“快走!不要戀戰!”
這在破船上,蛇人越來越多,我們在這兒硬拼,肯定得完蛋。曹聞道叫道:“得把劉將軍帶回去!”
劉石仙被那蛇人釘在了甲板上,那蛇人大概這一槍也扎得狠了,一時拔不出槍來,曹聞道衝上前去,那蛇人赤手空拳,不敢應戰,急速退了回去,後面兩個蛇人卻又頂了上來。這時從我船上又衝過來幾個士兵,我和曹聞道率這十餘人拼殺了一陣,眼見再迫不退那兩個蛇人,再不走只怕我們也走不掉,我咬了咬牙道:“走吧,劉將軍為國捐軀,我們以後定要給他報仇。”
說報仇,只是句狠話吧。說實在的,我根本沒有半點戰勝蛇人的信心。這場戰爭,就象在懸崖邊上的最後掙扎,一兩場小勝,只不過是離懸崖遠了一兩步而已,而一次失敗就足以讓我們萬劫不覆。劉石仙死了,我們還能說為他報仇,以後我們死了的話,還有誰來說這句話?
劉石仙這一船百餘人,經此一戰,只剩了十幾個。狼兵共有六船受傷,兩艘受傷不重,退到後面,還有三艘被前鋒營的另一個方圓陣救起。那是錢文義和楊易所統的兩營,他們這一面蛇人攻勢不強,大概蛇人也發現我這船是一軍主戰船,將大部份都調到這兒來了。
我剛退回自己座船,忽然一個狼兵嘶聲叫道:“劉將軍!”
我轉頭望去,卻見一個持刀的蛇人正在拔釘著劉石仙的槍。現在那船上都是蛇人,它也可以全力拔槍。蛇人的力量之大,真如夢魘,它拔出槍時,槍尖劃過,劉石仙的身體也被撕裂。
劉石仙死也還遭分屍之苦啊。我只覺喉頭一陣哽咽,象是有血上湧,扭頭道:“快把跳板拿掉!”
曹聞道和兩個士兵正在拼命扳動那跳板。剛才我們衝過去時,生怕跳板搭得不牢,但此時卻又只盼跳板鬆動些。可是對船有兩個蛇人正壓著那跳板,曹聞道他們根本搬不動,有兩個蛇人已游上跳板,正向這兒過來了,他邊搬邊叫道:“快讓船退後!退後!”
船一退後,跳板自會滑出我這船上了。雖然現在方圓陣已成,我這船退後會打亂整個陣勢,也已別無他法。我也轉身叫道:“快讓船退後!”
我的話音未落,忽然從那船上飛出了兩個鐵錨來。兩船相距總有近兩丈,一個鐵錨卻要近百斤重,一般人連抱起來都覺困難,但蛇人卻如擲碎石,這兩根鐵錨“咚”一聲擲到我的船上,又被一拉,繩子登時拉挺了,兩船連到了一處。
鐵錨一落到甲板上,我心頭象被重重一擊。現在,讓船退後也沒辦法了。我想把蛇人引過來,可不是想把它們引到我這船上。劉石仙那十艘船一千人已是群龍無首,如果我的座船再被蛇人奪了,那對全軍計程車兵更是個沉重的打擊,真要潰不成軍了。
※ ※ ※
唯一的辦法,就是把纜繩砍斷。我剛抽出百辟刀,和曹聞道在搬跳板的一個士兵已先行一步,搶上前去,抽刀便要砍。眼看他的刀便要砍落,我已見衝在跳板上的蛇人手一揚,手中長槍猛地擲出。蛇人準頭不行,但現在已近在眼前,槍若是伸長點已能觸及那士兵身體了,這一槍如同閃電下擊,那士兵一聲慘叫,被長槍刺了個對穿,手中的刀也落了下去。
曹聞道罵道:“混蛋!”
他也不搬跳板了,猛地跳了起來,我眼見剛才投出槍來那蛇人身後另一個蛇人也舉起了長槍,驚叫道:“快伏倒!”
曹聞道看似大大咧咧,反應卻快,猛地伏倒在地。此時那支長槍已擲出,一槍從他背上掠過,釘在船艙上,沒入板壁竟有半枝槍之多。我叫道:“快放箭!”
我身邊沒有帶箭,但不少士兵都揹著弓箭。話音甫落,身邊已是一陣箭雨。這些人原來都是陸經漁部下,箭法相當不錯,一排箭射過,當先的蛇人手無寸鐵,只用兩隻手擋著,哪裡擋得住,渾身都被射滿了箭,登時不活了,一歪身,摔進了河裡。它後面那蛇人身上也刺了幾枝箭,這蛇人卻狠命一掙,長長的身體拉直了,一下竄了過來。
曹聞道和另一個士兵在船最前頭,那蛇人衝勢太急,另一個士兵正要抓邊上的長槍,手還沒碰到,槍已被那蛇人抓在了手裡,他正要用力,那蛇人手一揚,長槍一下抬起,那個士兵掛在槍尾也被抬了起來,他大叫一聲,已被甩進了河裡。
五六個人合攻一個蛇人,也未必能是一個蛇人的對手啊。我心底一寒,正待向前,但此時身邊士兵太少,我衝上去也等如送死。可如果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