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此時一槍仍在刺來,那兩個使劍的雙劍齊斷,再也幫不了他,鄭司楚又恨他出手太狠,這一槍刺得毫不留情,只怕再也擋不住了。
這時有人猛地喝道:“小心了!”話音未落,鄭司楚只聽得又是一聲極其尖利的嘯聲。那個在陣後發射鐵彈子的又向他發了一顆。鄭司楚若不留手,一槍自能將那人挑於馬下,但自己也要被鐵彈打中。他變招極快,手腕只是一抖,白木槍忽地收回,只聽得一聲厲響,白木槍的槍尖上如長了眼睛一般,一下將一顆鐵彈磕飛。他還待再向那人出槍,但那人已退了兩步,再也刺不中了。那人手上雖然已握穩長槍,當方才鄭司楚的一輪攻擊如同電閃雷鳴,一時奪去那人心魄,竟然不敢再和鄭司楚正面對敵。
鄭司楚擋在程迪文跟前,道:“迪文,你沒事吧?”他見程迪文四腳朝天,心中大是驚慌。程迪文勉強爬了起來,道:“還死不了。”他當胸被戳了一槍桿,若不是及時將對手槍尖削去,這一槍定要將他刺穿了。
鄭司楚道:“你快退後去歇歇。”此時士兵們已在與五德營交手,雖然人數稍稍佔優,但敵人個個槍法高強,竟有抵擋不住之勢。他心急如焚,喝道:“不要亂,結陣!”
士兵們聽得鄭司楚的喝聲,立時向中央靠攏。路也不是太寬,並排最多隻能站上二十人,眨眼間已約略站好了一個方陣。此時已有二三十個士兵橫屍中央,其中還是共和軍的屍體多一些。
剛站好隊,忽然聽得運糧隊中發出了一個人的大喝聲。
陳忠大踏步上前,喝道:“共和叛軍,還不投降!”
此時的叛軍其實是他自己了,不過陳忠稱共和軍為“叛軍”已有十多年,從不改口。他的聲音響若炸雷,幾個攔住他的共和軍被他的喝聲嚇得一激凜,手中長槍都差點落下地來。
陳忠當年號稱“力伏九牛”,一身神力驚人,此時年紀大了,神力依然,共和軍總要合五六人之力方能擋住他的一刀。守運糧隊計程車兵原本就少,連拉車的民伕算上,也不過七八十人,陳忠帶的雖然只有四十餘個,但這些共和軍仍是節節敗退。只是共和軍依據糧車反抗,一時間仍然衝不過去。
這時共和軍中一個帶隊的軍官道:“陳將軍,我知道你是帝國名將,但在下既受軍令,唯死而已,陳將軍不用多說。”
陳忠皺了皺眉。他雖是神力無敵,卻從不好殺,在五德營中,他所統的信字營是斬級最少的。此番奇襲,只望這些守兵一喝即散,將糧車推入山崖便大功告成,哪知共和軍竟然又派人在最緊要關頭接應,所統奇襲隊只得分出大部由副將帶領抵擋,自己手中只帶四十餘人,雖然共和軍根本不是對手,但步步為營之下,自己一時間居然攻不上去。
他心中怒意更增,回頭喝道:“不要再留手,一律殺了。”
下出這等命令,他心中也有些頹唐。身後計程車兵猛地向前衝去,這些人不少是地軍團五德營時的老兵,即使是後來入伍的,也屢經戰陣,與共和軍計程車兵不相同日而語,只一個衝鋒,但將共和軍盡數逼到了糧車之後,兩個逃得忙的立時被砍翻在地。
那共和軍的軍官也喝道:“守住!畢將軍派來的援軍馬上就會殺過來,勇士們,別丟了火軍團的臉!”
原來是火軍團計程車兵,怪不得如此強韌。陳忠已衝到糧草前,邊上幾個士兵護著他,火軍團計程車兵隔著糧車用長槍亂搠,陳忠喝道:“幫我擋住!”伸手將大刀柄插入車下,扛在了肩上,大喝道:“起!”
陳忠因為力量極大,因此大刀柄與平常不同,完全用精鐵鑄成,當初信字營鐵刃陳忠之名曾是共和軍的夢魘。這糧車總有兩千餘斤的份量,陳忠刀柄一撬,糧車前輪竟然離地而起三寸有餘,整輛車都搖搖晃晃起來。車後的共和軍見此情景,紛紛驚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陳忠撬起糧車,頓了頓,猛地喝道:“開!”肩頭一發力,糧車被頂得移到了一邊,晃動著倒了下來。在共和軍見鬼一般的驚叫聲中,這糧車轟然倒地,一下從路邊摔了下去,車上的糧包如冰雹一般四散,翻滾著沿著山坡倒下去。
糧車一被掀翻,車後的共和軍登時露了出來。那火軍團軍官喝道:“全員退後,他掀不翻兩輛的!”
這人雖然也為陳忠的神力咋舌,卻方寸不亂,幾十個士兵重又退到後面一輛糧車後,仍然以此頑抗。陳忠弄翻這輛車,本就是立威之意,哪知火軍團絲毫不亂,他嘆了口氣,喝道:“殺了!全殺了!”
真是一場苦戰啊,火軍團名下無虛。他默默地想著。這些火軍團士兵雖然今非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