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樣的太平日子本來早就可以到來,只是當初你們不願解甲,才讓蒼生又多受了這許多苦難。現在這共和國建立了,可是你說,共和軍和帝國有什麼不同麼?那時叫帝君,現在你們叫大統制,南武這個大統制和帝君只不過是名稱上的不同而已。”
吳萬齡道:“楚兄此言差矣。也許現在你是看不出不同來,但共和軍與帝國有一個最大的不同。帝國是一家一姓的天下,共和國卻是天下人共有的天下。帝國如果出現明君,可以讓百姓過上好日子,但一旦出現暴虐昏庸之帝,縱有能臣亦是無能為力。共和國卻是不同,天下人共主國家,只要有誰做得不好,議府便可彈劾大統制,另選賢能上臺。這就像一輛大車,駕車之人如果只有一人,一旦方向出現偏差,車入深淵,旁人唯有陪葬的份;可是如果有乘車之人都有駕車之權,那麼隨時都可更正方向,大車縱然出軌也無大礙,隨時都可以回到正道上來。眼下國家初創,制度必定不甚完善,不少地方仍要沿用帝國之制,可是十年百年後,這天下人共有天下的想法已深入人心,縱然大統制想要復辟帝制也已不可能了。”
我說不上話來。即使我再痛恨共和軍,再痛恨南武公子,也不得不承認吳萬齡說得沒錯。本來我的心裡滿是憤慨,但現在卻平靜了許多,又大大喝了口酒,道:“帝國也許是氣數已盡。好吧,要殺我,我也認了,只是我還有一句話,請吳兄轉告南武公子,請他成全。”
吳萬齡道:“楚兄放心,你要吃什麼,我一定滿足你。”
我笑了笑,道:“五德營與共和軍交戰多年,但都是聽我的指揮。要定罪,就定我一個人吧。”
吳萬齡點了點頭,道:“五德營乃天下第一的強兵,誰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