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董良年從軍二十年,只有在地軍團這幾年才有回家之感。今日離去,小人永世不忘楚帥之德,只願能在楚帥麾下為將。”
我嘆道:“董兄弟,一個人的德是無濟於事的,德者唯有國家才能配之。國家有德,黎民才有太平日子。現在新的國家成立了,從現在開始,就為這個新國家出一份力吧。希望生生世世,再不要有戰爭了。”
那董良年點了點頭,又向我磕了個頭,方才站起身。邊上的寧春巖忽然嘆道:“久聞楚帥愛兵如子,果真不假。有楚帥這等深明大義之人,誠共和之幸。”
我只是淡淡一笑。寧春巖在朝中為官久了,沒聽出董良年的言外之意。董良年分明是在勸我自立,但我拒絕了。我道:“請問大人,如今帝都形勢如何?”
“鄧畢兩位將軍領軍前來,太師全無防備,因此禁軍幾乎未曾出動。不過後來近衛軍曾要阻擾,畢將軍以火炮炮轟宮門,擊散後便沒人再敢頑抗了。”
寧春巖雖然口吻平靜,但我隱隱聽得到他話中的惋惜。他的心裡大概仍然向著帝國吧,畢竟做了帝國的官那麼多年。假如近衛軍能夠多抵禦畢煒幾日,我將丁亨利擊潰後回師北上勤王,水火兩軍團多半無法阻擋的,事態便能挽回。我笑了笑,道:“對了,邵將軍呢?”
寧春巖的身子忽然一動,有點侷促地道:“這個……楚帥,邵將軍他……”
我一把勒住馬,喝道:“邵將軍怎麼樣?”
寧春巖抬起頭,慢慢道:“畢將軍起兵時,也曾向邵將軍通氣,但邵將軍不願,結果風軍團被盡數斬殺。”
我在馬上晃了晃,險些摔下來。飛羽也感到了我的異樣,長嘶一聲停住了腳步。我勒住馬,讓自己坐穩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