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邵都督,兩位大駕光臨,蓬蓽生輝,請進。”他看著我,微笑道:“楚將軍,不知您雕刻之技是不是更有進益?”
我笑了笑,道:“雕蟲小技,何足掛齒。”
“楚將軍過謙了。如斯神技,當年魯晰子大師亦不能過。亨利每次讀書倦時,一觀楚將軍在霧雲城中所賜的木雕,佳果累累,便覺倦意頓消。”
他這話毫無溜鬚拍馬之意,看來丁亨利最佩服我的恐怕還是這一手雕刻之技。我笑了笑,道:“豈敢豈敢。”
我們分賓主落座,我見一個個座位上除了一大杯茶外,還放了個碗和小銀匙,但碗中卻是空的,不由詫異。也許商議軍機時會有點東西吃,但不知為何還不拿上來。
我還沒問,丁亨利拍了拍手,幾個士兵端著一口熱氣騰騰的湯鍋過來放在當中。這湯鍋樣子很古怪,下面是一個槽,裡面淨是赤紅的火炭,鍋中的湯汁也在微微作響,散發出一股異香。丁亨利道:“列位將軍,在下無以為敬,倒是剛打了幾個野味,請幾位品嚐。”
楊易看了我一眼,我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示意不會有毒,丁亨利就算再出花樣,但我相信他的人品絕不會做這事。何況他拿了這麼一個大鍋出來,自是示意不會有毒了。我道:“丁將軍太客氣了。”
丁亨利笑了笑,道:“楚將軍可知這鍋中所煮是何物?”
我還沒說,邵風觀忽然抽了抽鼻子,笑道:“丁將軍原來煮的是五毒羹啊。”
一聽“五毒羹”這名字,我嚇了一跳,但看邵風觀樣子笑眯眯的並沒有異樣,心知這湯只是名字兇,不會有什麼大礙,道:“在下倒是聞所未聞,邵兄不妨明示,以廣我見聞。”
邵風觀道:“有丁將軍在此,末將豈敢僭越。”
丁亨利笑道:“南疆多瘴氣,頗多毒物,其中有龜、蛤、雉、鼠、狸五種,號稱五毒。五物毒性並不厲害,生就之肉卻肥美嫩脆,端的是天下至味。這五物毒性雖低,單一食之終究無益,唯有五物一同調和,五毒自相剋制,便無毒性。只是五物需活殺方可,五羊城一帶已然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