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了車,我與他都上了馬。向前走了一程,鄭昭微微一笑,道:“楚兄,多謝成全。”
我不再和他打機鋒了,將手按在刀上,小聲道:“鄭兄,你這般一走,是不是帝國與共和軍又要勢不兩立了?”
鄭昭怔了怔,忽然嘆道:“楚兄,我再假裝不知,那是看不起你了。”他抬起頭,看著我,低低道:“共和軍與帝國的戰爭,已是迫在眉睫。”
我苦笑了一下,道:“難道沒有挽救的餘地麼?”
鄭昭微微一笑,道:“你也該知道,文侯大人隨時都會對我們下手。這同盟原本就是互相利用的,楚兄聰明人,難道真信有同舟共濟,坦蕩無私之事麼?”
他見我又要說什麼,笑了笑道:“鄭某定下這條脫身之計,雖然自信瞞得過文侯大人,只怕瞞不過楚兄你。但楚兄看來也不曾想到,在下以身為餌,丁將軍他們早已出城了。文侯之網雖密,但未撒之前,猶是滄海一片。”
我又苦笑了一下,道:“確實。我該向文侯大人進言,說丁亨利才是該留下來的,你對戰事沒什麼影響。”
鄭昭的臉上更是笑得高深莫測,搖了搖頭道:“楚兄若是這等人物,我早就束手就擒了。只是楚兄真是這等人物,恐怕楚兄自己早已身首異處。”
他的話雖然很有點玄妙,但我已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在五羊城丁亨利送我回來,就算我看破了鄭昭的脫身之計,現在仍然無法去對付丁亨利。而我如果真是這等不擇手段的人物,恐怕文侯就是第一個容不得我的人了。
我道:“鄭兄,你想過沒有,也許帝國與共和軍仍有修好的餘地。”
鄭昭想了想,道:“恐怕沒有了。”他長長嘆了口氣,又道:“蒼生苦難,不知伊于胡底。”
“也許有的。”我想說,這時身後忽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