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又教了那幾招守城法,這才穩守穩打,逼退了魔軍。不過在那之前,實是擋不住魔軍的大總攻,白板東城歷來人口眾多,但此戰實已損足一半了。”
眾人聽得一陣心驚,均不料白板東城的交戰竟是如此慘烈。
沿著盤旋而上的梯道步行,直到最頂層。幾名身著白色大褂的醫師站在門口低聲討論,見到白斑領了眾人行來,紛紛點頭施禮。白斑微一揮手:“都下去罷,別讓人來打擾。”
推開廳門,屋內傳來一陣濃重的藥味,白斑低聲喚道:“紅伯?大公子他們來了。”
紅老城主嘶啞的聲音在房內響起道:“總算來了總算來了,我就怕見不著他們一面。”
洪中等人心裡一熱,快步走進房去。只見幾名白衣按摩女子悄悄退了下來,紅老城主躺在靠裡的大床上,胸口纏滿了繃帶,臉色甚是蒼白。
“老城主……”洪中知道他極是看重自己,又待自己有如親子,此刻見到他命懸一線,忍不住掉下淚來。
“還、還叫我老城主。”紅伯嘆氣道:“難道你這一輩子,始終都不肯認我麼?”
洪中臉上微紅,自己有父有母有祖宗,若是紅伯要求他叫聲義父還可以,但要說到認祖,那卻是洪中從未想到過之事:“紅、紅伯,我真的不是您的兒子。”洪中定了定神,說道:“我知道您真心待我好,我在這個世界沒有其他親人,如果您要認我當義子,我立馬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但您的大公子身負重任,又是雀神親點,我就是再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為了貪圖富貴,將這天下大任視同兒戲。”他這番話,在雀齋的時候就已考慮過了無數種說法,此時說出口來,覺得無比的輕鬆:“您要做我的義父,我歡喜還來不及呢。要我為十二城出命出力,我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但大公子身份事重,萬不可草率相認啊。”
金九天等人見他語出真誠,又是不假思索便已出口,均知自己這位兄弟實已被老城主死心塌地的‘收買’了。金九天暗道:難得洪老弟不貪圖富貴,反正對抗魔族乃是天勢,我也陪著老弟把命一起交在這裡便是。偷偷打量四周眾人,卻見白斑臉上跳過幾絲不易察覺的喜色。
紅伯微微一頓,笑道:“好好好!你不肯做我親兒子,卻肯當我的義子,這也好得很!”眾人見他突然間神色變得精神了許多,只道是聽了洪中一番告白,老懷大慰,也不在意。
“好孩子,叫一聲義父可好?”
洪中見他滿臉興喜之色,點頭道:“義父。”
紅伯大笑了一陣,又道:“我這傷勢也不知還能不能好,眼下需得交代一件大事,好孩子,你可得聽好了。”
“是。”
“十二城不可一日無統帥,你這就暫代烈炎之都的城主吧。”
紅伯語不驚人死不休,這話剛一出口,除了白斑之外,所有人均是齊齊楞在當地。
洪中雖說計謀過人,又在這次擊退魔軍中立下了大功,但終究年紀尚淺,對這十二城內的各項管治都不瞭解,如何當得十二城首領之位?
洪中連連擺手,駭然道:“這可不成,義父,孩兒年紀太輕,當不得這種大任,您、您可別說笑。”
紅伯道:“我可不是說笑。剛才提到暫代二字,也不是立馬就要你坐了這位子。眼下魔族大軍橫行,也不知何時又會攻來。下次他們必然已想到破解潑油砸石的怪招,若不由你另出奇招相對,豈不是要害了這十二城數百萬人?”
洪中擺手道:“我說過會和十二城共存亡的,若有妙計,自然也會奉上。但這城主,我卻當不來。”
“你若不當城主,威便不足以服眾,令便不足以如山。你且想想,當日若非是因為我在場,獨孤城主會允許你使用潑油之類的怪招麼?”
獨孤財站在旁邊,看到白斑的臉色和老城主的神情,早已將今天之事猜了個七七八八,也不著急,但聽到這話,心裡卻直叫冤:紅伯強辭奪理,那天大公子說到潑油砸石,我可是第一個舉雙手贊成的……
洪中給他幾聲‘當頭棒喝’弄得頭暈腦漲,又初逢這等決策一生的大事,一時間找不到話來反駁。只聽紅伯又道:“你暫且代理城主之職,等得他日找到我兒,若你那時仍舊執意不肯繼位,再傳與他便是。”
洪中訛自拿不定主意,扭頭看了看金九天等人,大家心知此事重大,也不便發表意見,全憑他自己主張。正感沒折,聽得小朱突然說道:“既然人家都這樣說了,你若是還推推託託,未免顯得太過矯情。不如就先坐了這位子,等以後找到他兒子再說。”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