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遇上的是我,要是遇上別人早就把你打成肉餅了。”他踮著腳把拳頭伸到我鼻子下面向我示威。
“對不起,老大,我剛回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麻煩您告訴我您心目中的英雄們是誰啊?是什麼時候到的?哪支傭兵隊伍啊?”我謙虛的低下頭受教。
“這都不知道,你可真是孤陋寡聞的了,告訴你記住了,他們就是殺死了魔龍克不拉,打敗了天使卡里斯,挫敗了王后陰謀的混混傭兵團的諸位大哥,知道了沒有?”那個人對我指手劃腳的說著,說完了還鄙視的望著我。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不過您大老遠來,就是為了看他們嗎?”我又問他。
“不是,聽說混混傭兵裡有一個法師掛了,我想來補這個缺,可是他們說團長級別的領導都不在,外出了,要我再等兩天。”他得意的非凡的說。
“明白了,您走好,不防礙您了,不過聽說傭兵從來都不收十六歲以下的小傭兵的,我勸您還是再等兩年吧。”我有禮貌的向他道別。
“你是誰啊,管得還挺寬的,小心我找一幫小兄弟揍你。”他生氣的指著我鼻子大聲威脅我。
“別,我可承受不起,您別誤會,我這可是好意啊,聽說他們中有一個女超級變態最喜歡虐待小孩了,您去了,還不是羊入虎口?”我好心的提醒他。
“啊,我怎麼沒聽說過,不行,我得找人落實一下這個訊息才行,萬一失了童貞,後悔也來不及了。”他說完了,也不‘訓’我了,從我手臂下鑽了過去,跑了。
三言兩語‘勸’走了一個盲目的‘少年’崇拜者後,我沒敢走大門,偷偷的溜到后街上,從牆上爬了過去。
“團長,你去哪了?我們都找了你一天了,還以為你想不開自殺了呢。”我剛踏進傭兵住的小院裡,就被守候的多豹發現了。
“呸,我自殺?做夢去吧,其他人呢?”我問多豹。
“大家都在酒窖裡呢?大哥和芬利還是老樣子,半死不活的,看了讓人難受。”多豹嘆了口氣說。
“嗯,我知道了,你去把大家叫上來,我有話說。”我想了下,拍著他的肩對他說。
眼前所有的傭兵們,一個個喝得面紅耳赤,神情低落,連很少喝酒的巴迪也不例外,可見,黑鷹的離去對他們造成了不小的打擊,雲和多多兩個人更是不濟,眼睛都哭腫了,讓人心酸不已。
“好了,兄弟們,大聲的告訴我你們的職業,對,我們是傭兵,你們知道傭兵的歸宿是什麼嗎?不錯,是死亡,每一個傭兵,包括最偉大的傭兵也不例外,死亡是我們最終的歸宿,黑鷹為了挽救朋友而犧牲了自己,他的死高於一切,我們不會忘記他的,可是對於我們這些還活著傭兵來說,沉浸在痛苦中是可恥的,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還有很多的任務在等著我們去完成,我們要坦然面對生死,笑對人生,只有這樣,在天上的黑鷹才會保佑我們,兄弟們,都聽我說,不要再睡覺了,喂,聽到了沒有,哎,一群醉鬼。”我的話還沒說完,只剩下了了幾個還瞪著眼睛呆滯的看著我,其他的人則全都躺在地上睡著了,沒轍,只好親自動手把他們一個個扛起來扔到各自的床上,讓他們繼續睡去了。
最後,我抱著醉得不醒人事的雲在前面走,暈糊糊的多多則拽著我的衣服踉踉蹌蹌跟在後面,向她們的房間走去,多多邊走邊問我說:“老大,你說,黑鷹會不會變成一顆星星。”
“變得個屁,黑鷹要變也要變個酒蟲子。”我沒好氣的對她說。
“哦,也是,天上可沒有酒,老大,這酒可真是好東西,喝了後,什麼煩惱都忘了,你說是不是?”多多打了個酒嗝說。
“好個屁,這酒不要錢啊?你以為這是白開水啊,以後不許你再喝酒,真是浪費。”我把雲往床上一扔,對多多說。
“那,老大你和黑鷹怎麼那麼喜歡喝酒啊。”多多不解的問。
“哎,說了你也不懂,傷心人別有懷抱,以後你就明白了。”我嘆了一口氣走出了房間。
是啊,傷心的人,無論是黑鷹,還是我,都有著傷心的事,以前跟他閒聊時發現,只要
他手裡沒酒時,就會不停的唉聲嘆氣,眼睛看著北方,不知想些什麼,也許在北方的某個地方,有他難以割捨的人或事吧,而我呢?一個無父無母無名無姓的孤兒,如果不是遇到了師父的話,現在我恐怕早已沉埋黃土之下了,而師父離奇的失蹤,更是讓我傷透了心,許久以來,也沒能從傷情中解脫出來,唯有藉助酒的麻醉,才能讓我好過一點。
“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