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決定了?”
空塵站起來,手拿念珠,雙手合十,微微頷首,“阿彌陀佛,師父,我!決定了!”
“退下吧,我考慮一個晚上,明早給你答覆!”主持這樣說道,他真的不好決定。
空塵低著頭,慢慢的退了出去,帶上了門。
主持看了空塵的背影最後一眼,心中思忖,好久,他站了起來,“空塵,對不起,你別怪為師。”唸了一句,主持走了出去。
楊杏雪暫住在天龍山下,就是因為天龍寺在天龍山頂,自己和空塵見面比較方便,也比較快,而她住的地方是自己命令青丘的下人搭建的,憑著自己的記憶,搭建的一個小木屋。
小木屋分內屋和外屋,楊杏雪正趴在內屋的床上,臉上『露』出說不盡的高興,根本毫無睡意,桌子上的油燈燃著,她討厭黑暗,因為他死前最後一句話便是“黑的可怕”,這幾個字楊杏雪一直記憶猶新。
“青丘九尾使在嗎?”屋外傳來一個聲音。
楊杏雪收斂笑意,從床上跳下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納悶兒,但也不怕,走了出去。
開啟外屋的大門,便看見天龍寺的主持,站在外面,一手拿念珠,一手那禪杖,穿著一身紅『色』袈裟。
楊杏雪見是天龍寺主持,提防起來,她還以為自己的行蹤只有空塵知道,這主持不會是來抓自己的吧?
“怎麼是你?”
主持見楊杏雪一臉警惕,連忙說道:“九尾施主,我並沒有惡意,只是為我那徒兒而來。”
“空塵怎麼了?”楊杏雪目光冷凜。
“他並沒有任何事,我是私自來找九尾施主的,只想請求九尾施主放過我的徒兒!”說著主持對著九尾彎腰。
楊杏雪一側身,表示不能接受,“我等了他幾個朝代,誰又放過我?”
“阿彌陀佛!”主持號了一聲,並沒有說別的。
“我也該和他在一起了,我每天都盼望他快點投胎,他投胎後,我有盼望著他趕快長大,好不容易他終於看見我了,難道我要放手,然後看著他孤獨老死?”
楊杏雪說著,眼淚便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這些年的相思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九尾施主,你是妖,他是人,人妖殊途!”
“別給我講這些,那都是自稱高人打的幌子。”楊杏雪說道:“要我離開他不可能,永遠不可能。”
主持看著楊杏雪這般堅定,搖搖頭,“九尾施主,何必這麼執著?人,妖一直爭戰不休,施主若是和他在一起的話,會成為兩族的公敵。”
“公敵就公敵,為了他,我可以和整個七界作對,我想,他為了我,也是一樣。”楊杏雪很確定的說道。
主持眯著眼睛,實在是不想對楊杏雪出手,“九尾施主,若是這樣的話,我就只能捉住你。”
楊杏雪對他笑了笑,“主持其實無需先禮後兵的,要捉我,便捉,我絕不還手,您是他的師父,沒有您,他早就凍死了,這是恩情,您教會他做人,這是孝道。”
“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您在他心中一直是父親的地位,所以今天,我並不會還手,我也不能還手。”
主持聽後,猶豫了一下,還是下定了決心,佛珠一扔,佛珠在空中放大,把楊杏雪捆住,佛珠慢慢縮小,楊杏雪也跟著縮小,很快就回到了主持的手中,主持看著手上的佛珠說道:“我並不會殺死九尾施主,而且不會透『露』貧僧捉了九尾施主,只要等空塵改變心意,就放了施主。”
楊杏雪不說話。
主持說完,帶著佛珠回了天龍寺。
等主持走遠了,木屋另外一邊出來一個和尚,正是空塵的大師兄空心,他本來是下山玩樂,聽見有聲音,便朝這邊走過來,看見自己的師父和楊杏雪後,就躲在一邊,聽他們的談話。
“小師弟啊,沒有想到啊,你也不老實。”空心賊笑,“師父,天龍寺要出名了,我一定傳播您的美名,說您捉了一隻九尾妖狐。”說著他大搖大擺的下了山,遠去了。
第二天夜晚,天龍寺聚集了各種人,有修煉者,有普通人,他們都聽說天龍寺的主持抓了一隻九尾狐狸,都來看熱鬧。
主持帶著歉意的看著楊杏雪,天龍寺的僧人把她綁在了十字架上面,講經談佛的臺子下聚集各種人,都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空心,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師父嗎?”主持說道。
空心對主持微微頷首,“就是因為有,所以這個壞人我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