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許時遷還不肯原諒。冷哼一聲,上前幾步,緊緊盯著來路,希望能將居玉塵盼到。
眾人見狀也不好說什麼,許時遷的行為跟自己等人剛才將兩人留下斷後的性質並無不同。只是那時候留下的是居玉塵和許時遷兩人,兩人的心理上好受些,並不覺得是放棄了他們。
而如今,許時遷留下居玉塵一人,就讓人覺得有些難以接受。因為在他們心目中,居玉塵隻身留下,斷然沒有生還的可能了。許時遷的行為反倒讓他們有些難以接受了。
所以其他人雖然沒有惡語相向,不過卻也沒有什麼好的臉色給許時遷。許時遷除了苦笑,還是苦笑。倘若居玉塵真的有事,那自己真要成那貪生怕死,棄友逃生的不義之徒了。
蒙子照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多說什麼。他知道居玉塵沒有回來,其他的話說了也是白說。只要居玉塵回來,稍加解釋,這其中的誤會自然會冰釋。
眾人翹首以盼,只在說話的功夫。戰天突然驚喜的高聲喊叫起來:“是思恩,他回來了!他還活著!”
眾人循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身影正比剛才許時遷還要快上許多的速度提槍飛奔而來。那衣著身形,不正是他們所擔憂的居玉塵麼。眾人中頓時爆發出了喜悅的歡呼聲。許時遷擔著的心也算是放下了。輕輕舒了口氣,居玉塵還活著,這樣他心中的愧疚也少了幾分。而且跟眾人的關係也不會變的不可調和。
眾人的等待和歡呼,居玉塵都看在眼裡。可他卻沒時間感動,高聲喝道:“快向前走!追兵已經不遠了!”
話音才落,他已經落在了戰天的身側。口中卻沒停:“那些人派了十人左右的先遣,已經追近了。快走!有什麼疑問,路上再說!蒙兄、許兄先行!石兄和戰天居中,柳兄和我落在後!”
眾人聞言,俱是大驚。聽得居玉塵安排,想也沒想。蒙子照和許時遷兩人率先朝著黑暗中衝去,石磊和戰天趕忙跟上。柳彥頗有深意得看了居玉塵一眼,也縱身跟上。居玉塵落在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再不遲疑,也跟了上去。
“我們進了這裡,他們或許會有所顧忌。我們不可深入,先遣隊人並不多。這裡的林木茂盛,他們的弩箭效果會弱很多。我們不如來個反伏擊,如果他們敢進來,就讓他們永遠留在這!諸位以為如何!”居玉塵一邊走邊說道。
眾人聞言心中微動,如果對方只有十人,只要自己攻其不備,事無不可為。許時遷剛剛被他們誤會,此刻不好多說,蒙子照也覺得這個主意比一味得逃避得好!剩下柳彥諸人,石磊早已戰意昂然,巴不得戰上一場。戰天自然會站在居玉塵的身邊,柳彥雖然覺得這麼做有些冒險,可是在目前的狀況下也想不出別的好辦法來,也就閉口不言了。
“既然如此,許兄,如何設伏,就勞煩你來謀劃了!”居玉塵見到眾人同意,就將問題拋給了許時遷這個智囊去處理了。才說完,卻見眾人的表情有些怪異,“我說錯了什麼了嗎?”
蒙子照緩步下來,退到居玉塵輕聲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居玉塵聞言,笑道:“是我讓許兄先走的,要不是許兄果斷,或者我們倆都回不來了!許兄為人仗義,斷不是那種會棄友貪生的人,否則剛才也不會跟我留下為各位斷後了!各位對思恩的厚愛,思恩銘感於內,只是如果因為思恩而陷許兄於不義。思恩也會不安的,剛才都是誤會,還望諸位能許兄冰釋前嫌!此時此刻,若我們還心存芥蒂,那不正中了敵人的下懷嗎!”
居玉塵言辭懇切,眾人本來就是出於對他的義憤。如今他自己都不在乎,那他們也斷沒有繼續責咎許時遷的理由!再則居玉塵說的也極有道理,此刻正是大家同舟共濟的時候。只是一時間,大家都拉不下臉面來,另外大家實際上也沒做什麼!一時間倒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許兄!剛才都是我的不是!還望你大人大量,別忘心裡去!”戰天真誠得說道。他為人敢作敢為,敢愛敢恨。剛才以為許時遷棄居玉塵於不顧,這才義憤填膺得出言不遜。此刻經居玉塵明說,wrshǚ。сōm知道是誤會,自然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不妥,所以即刻道歉,倒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
許時遷笑笑:“戰兄弟快人快語,乃是性情中人。剛才也是心憂季小弟,時遷欣賞不及,豈會責怪!”
眾人見到剛才情緒最大的戰天都低頭認錯,紛紛出言緩和關係。如此一來,六人之間的誤會冰釋,再沒有間隙。
許時遷沉吟了一下道:“季小弟的提議甚好,不過伏擊講究的是出其不意、一擊即中。辦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