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據張烈的身體,卻也能夠以種種禁制,寄居在張烈的身上!
若不是因為脫出龍神玉璽和死魂煉陣之時,他傷了根本,進入沉睡之中,只怕此時的張烈,根本只能是一個傀儡,完全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活動!
饒是如此,張烈仍然是吃盡了苦頭,常常身不由己,更為可怕的是,他很清楚在自己腦海深處,寄居著可怕的宇文太師,一旦他完全清醒過來,那自己的軀體,也就不復自己所有!
這也是他為什麼不顧一切,想要擺脫暗衛的控制,儘快離開此處,來想辦法解決體內的問題。
宇文太師的殘魂寄居在他身上,他偶然也能夠借用太師的力量,雖然只是靈光一閃,但他自忖擊殺葉沖天也沒有太大的問題,所以才會在安國公主面前立下軍令狀,以在御前大比之時擊殺葉沖天,作為獲得自由的代價!
他的武學,確實是得自宇文太師,但自行施展之時,徒有其形未得其神,只有浸銀在這武學之中多年的宇文太師殘魂,才能夠發揮出這詭異武學的精髓!
所以張烈也不得已,只能夠不時逼出殘魂的力量——這對於他來說,也等於是將自己的靈魂割裂一般痛苦。
如今被葉沖天一語道破他心底最大的隱秘和恐懼,心神失守之下,任由著殘魂的本能發揮出招!
這樣的情形要是多來幾次,他很快就會完全失去自己的意識!
——雖然如此,但現在這一招的威力,確實是駭人之極!
這一次的出手,他所用的乃是腰腹之力,運於雙肩,扭動撞擊,力若瘋虎!
正因為是殘魂無意識的反應,甚至根本不在乎他自己身體的狀況,骨肉撕扯碎裂,也毫不在意,只為了將這一招的力量推到極致!
葉沖天感覺到一股逼人的氣勢撲面而來,就彷彿是浩浩蕩蕩的千軍奔襲,正面根本無法抵抗,但又沒有辦法閃躲!
他的身軀,早已被這一招鎖定!
殺招!
在這殺招之中,他確實感覺到了宇文太師熟悉的氣息,也確實地肯定了如今的張烈,正是被宇文太師附身!
宇文太師的招意,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面對。
——但與第一次面對一樣,他的攻擊,讓人覺得根本無從抵抗!
這是根本姓的差距!
即使是面對名劍宗,也不會覺得有這種無可抵抗的感覺。
就算名劍宗是開山境界的武者,跟他差距也不過只是一個大境界而已。
但宇文太師不同。
雖然不知道這個千年前的第一高手到底是何等境界,但從當時他的戰績來看,在此等武學盛世,能夠保持不敗,他可能是傳說中的凌天武者!
凌天武者,凌駕天之上!
原本武學到了破軍已是極限,以一人之力,可敵萬人,縱橫天下,再往上的路到底怎麼走,根本就是最大的難題。
所以凌天武者極少現世,他們的目光也早不投在世俗之上,而是投入到比武道更為玄妙莫測的天道之中。
這也導致了他們的武學根本無跡可尋,超脫了一般的境界!
如今張烈手中的這一招,雖然表現不出這種超脫萬分之一的境界,但終究還是沾染了凌天武者千萬分之一的氣息。
只這千萬分之一,就已經足夠。
能夠讓天下高手駭然,能夠讓無雙劍子名劍宗變色!
能夠讓面前的葉沖天————死!
不能退!不能擋!不能避!
看起來葉沖天唯一的選擇,就是在這一招的兇威之下,被撕成碎片!
“怎麼……可能……”
在場眾人之中,對凌天武者氣息最為敏感的,乃是名劍宗,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張烈這一招,眉頭早就皺成了一團。
這人平平無奇,怎麼可能發出這樣的招式?
難道……難道說,葉沖天根本走不到自己面前,就要死在這人的手下?
名劍宗心中一緊,想起師門長輩的吩咐,猶豫了一晌,不知道該不該冒險出手。
“如果坐視不理,只怕他就算不死,也要在這一招之下重傷,是沒辦法跟我交手的了……”
他搖頭嘆息,終究還是按捺住了出手的心思。
“不過要是他連這人都敵不過,那也不用再讓我出手試探他的虛實,無非是長輩們大驚小怪罷了……”
他不出手,另一旁的袁有臣卻是按捺不住,他心下駭然,“除了名劍宗之外,年輕人當中哪裡還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