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騙子,都是騙子,騙人的,根本沒有,騙人”時末無意識的反駁他的說法,對世界上沒有鬼神深信不疑,
不一會傳來平穩的呼吸聲,這個女人如今變成不再相信上帝鬼神之說的無神論主義者,更甚的是,她恨這些虛幻的對命運改變無能為力卻仍蠱惑世人心的存在,痛恨這些曾經孤注一擲乞求對扭轉最壞結局出現有作用的力量,憎恨至極。
這些所有的根結所在唯有夏洛克,那些堅信不疑絲毫沒盡力幫忙挽留住他的生命,既然讓他們相遇,讓他們相愛,為什麼不能讓他們相守,如果早知相遇相愛的結果是生死別離,寧願這一世就平淡寂寞的活下去,如之前的二十六年,也不會品嚐到孤單落寞的滋味,亦不會整日浸在傷情的情緒裡,鬱鬱寡歡,內心不得從容安定。
這樣的平淡孤獨的人生不易,幸好有他,可是如果沒有遇見他,他的命運便不會是當下的結果,這兩年漫長的時間,時末不止一次在後悔,後悔相遇。
不如不相見,不如不想愛。
於擎終於抬起手掌輕輕附在眼前脆弱女人的頭上,她肯定這樣後悔過,後悔這段無疾而終,後悔執迷太深,後悔沒有及時淺嘗輒止。
與夏洛克而言卻是,如果知道之前的人生不幸,只為換來與美好如她的相識,相戀,定更坦然,更珍惜那段奢侈至極的美好時光。
只是沒想到,她的喜歡執迷如此,粉身碎骨傾覆如此,訣別傷情之久如此,於擎俯身在她她發頂輕印一吻,緩緩說道。
“時末,好久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去日似霧,但求明日如歌
窘境發生了什麼,時末腦中渾濁不清,唯一記得是喝了一種味道非常驚豔的紅酒,果然在茶几上發現空了的酒瓶,還有鄰居貌似把那些半生不熟、鹹淡不均的飯菜都吃乾淨了,並且如身在自家般的窩在沙發上睡了一覺。
入目沒再發現他的身影,可常聞到的熟悉花香仍縈繞在房內,床邊矮桌上一束藍色的玫瑰花插在樣式漂亮但絕非自家所有的玻璃花瓶裡,比起思考他到底在自己家裡進出了幾次,更驚訝的是玫瑰花竟然有藍色的,非常漂亮的藍色。
簡單吃完早午餐,等了一會大衛把佑佑送來,小坐了一會,瞄到那束醒目的藍色玫瑰花相當震驚不已,張口結舌了半天竟然流下淚來,時末忙把紙巾遞給他,
“謝謝。人老了總愛感傷過去。記得少爺非常喜歡玫瑰花,有段時間研究過藍色玫瑰花的培育方法,始終沒見成效,他說藍色玫瑰代表奇蹟,命運的相遇,如果能輕易培育出來,也就不值得珍惜,還說如果哪天遇到喜歡的女人一定送她一束··”
“您的意思,他不喜歡我?”
“不,不是,時小姐誤會了”他慌忙擺手否定時末隨口的調侃,鄭重解釋說,“少爺託我定過,可是一直等不到,真的,他肯定很遺憾這麼多枝,至少預定三個月才能買到,時小姐收到的這束一看就是進口於日本,顏色純正並非染色,一枝價格至少一百元”
一支一百,時末過了一遍,竟有三十三朵之多,也就意味著三千三百元正泡在水裡等著被浸泡破壞掉價值。
那個男人到底對前女友做了什麼,需要這樣大手筆補償在外貌相似的女人身上,只為紓解內心的情意或者歉意?單純為了前者,內心真的能有所緩解嗎?終究是自欺欺人,已經於事無補。
時末帶著佑佑先去銀行取了現金,放在信封了裝好,直接去了他的花店,不見他人,店裡原來的小哥也不在,只有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年輕小姐閒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見時末進來,喜笑顏開,快步走到面前,
“小可愛,阿姨抱抱”
“你是?這家店的老闆呢?”
之前並沒見過,奇怪的是佑佑並沒有認生的躲開她張著的手臂,歡快的撲倒對方的懷了,難道這麼小已經有愛美之心,她一把抱起佑佑,嬉鬧了一會,才回說,
“他在後面忙著,你等一會吧,隨便坐,還有我不是壞人喔,人都說小孩子的眼睛是最透明的,既然你兒子肯親近我,就證明我心地不壞,所以你不必急於離開。”
“那我過會再來”時末卻不想多呆,
說著自己心地不壞的人,語氣之中卻透露著顯而易見的不和善,或者說莫名的敵意。她躲開時末伸過來接孩子的手,直直的看過來,眼中透著不解,疑惑,以及憤怒,
“他到底喜歡你哪裡?一點也不可愛,整天冷著張臉,拒人於千里之外,瘦不拉幾沒有幾兩肉,每天渾渾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