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走了過來。
“奴才見過錦王爺,奴才給王爺請安!”萬傑忙欠身行禮,“王爺,皇上已入寢,不便打擾,還請王爺明日再來!”只能壯著膽子,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入寢?你當本王是白痴嗎?”聽著從嫣然閣傳來明亮的歌聲,慕容昕憤怒地揮手推開立在門前的守衛和萬公公,推門而入。
嫣然閣內,溫暖如春,一群打扮妖嬈、穿著暴露的舞妓在廳中央翩翩起舞,而他的皇兄,軒國的一國之君竟然如痴如醉地坐在那兒左擁右抱、飲酒作樂。
猝不及防的闖入者,只見他面罩寒潮,雙眸含怒,那凌厲的眼神猶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劍刃,似乎稍有不慎便會將人的身子刺穿,令人不寒而粟。
歌聲戛然而止,一群舞女也膽怯地退至一旁,齊齊垂下雙眸,不敢看向來人。
慕容恪的手頓在了空中,笑容也僵在了臉上……
第一卷 28。內憂外患
“皇上,奴才攔……攔不住錦王……”侍衛緊跟著進去,跌跌撞撞跪倒在地,因害怕連話都結巴起來,身子也為之顫抖。
“該死的奴才,瞎了你的狗眼了,竟敢阻攔錦王,朕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來人,給我拖下去,杖責五十,”慕容恪怒不可遏地起身朝跪在地上的侍衛走去,都是一群沒用的廢物。
“皇兄,是臣弟硬闖進來的,如果皇兄實在要責罰的話,就連臣弟一起責罰吧,”看著早已嚇得面如死灰的侍衛,慕容昕忍不住出口替他求饒,他那瘦弱的身子如何受得起那杖罰,只怕到時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了,他可不想有人因為他而無辜受牽連。
慕容恪狠狠蹬了一腳跪在地上的侍衛,吼道:“看在錦王的份上,朕就饒了你這個狗奴才,還不快滾!”
侍衛嗑頭如搗蔥,聲音顫抖:“謝皇上,謝錦王……”連滾帶爬地出了嫣然閣,都說伴君如伴虎,此言非虛,他是新兵,得侍衛長舉薦才得了這麼個好差事,本以為會是一個肥差,卻不料只差那麼一步之遙,他的屁股就要開花,甚至搭上一條小命,如果有機會再讓他選的話,他寧願上沙場,奮勇殺敵,哪怕到時戰死沙場,也好過無緣無故因杖責而死。
“賢弟,何事如此焦急?”轉向慕容昕時,慕容恪臉上的表情柔和了很多,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慕容昕戰功顯赫,英勇善戰,又是他的親弟弟,為軒國立下汗馬功勞,最重要的是他手握兵權,精兵無數,所向披靡。
軒國需要他,他這個皇帝也需要他,如果沒有他,他慕容恪是沒辦法坐穩江山的,這一點,他心裡是非常清楚的。
慕容昕冷眸看了看依然立在一旁的韻貴人和一群舞妓,如果說他的皇兄昏庸無能的話,那這些女人就是禍國殃民的禍水。
慕容恪會意,大手一揮,“都退下吧,朕和錦王有要事要談,”無奈,他慕容恪生在帝王家,偏又迷戀溫柔鄉不可自拔,再者,每日裡面對那些奏摺,是那麼的枯燥乏味,不找點樂趣,豈不是枉來人世?
洛嫣然只感覺有一道凌厲得猶如利劍般眸光射向自己,令人不寒而粟,就像地獄之魔向她索命來了,嚇得以最快的速度跑向內廳,驚魂未定地將怒氣全部撒在無辜的宮女們身上。
真是太奇怪了,皇上才是九五至尊,高高在上,而她亦是皇帝最寵愛的貴人,為何要懼怕一個王爺?實在是太沒道理了。
“皇兄,嶺北一帶遭遇百年難得一見的嚴重冰災,以至那裡房屋崩塌,寸草不生,大批難民湧入皇城,如果不妥善安置,後果將不堪設想,”慕容昕誠懇地看著慕容恪,如今內憂外患,正是關係軒國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只希望皇兄以國事為重,不要再沉迷於後宮而不聞朝政,這樣下去,軒國將岌岌可危呀。
“有此事?如此重大之事為何沒人稟報,真是荒誕,這事迫在眉睫,朕就全權就給賢弟去處理了,另派文將軍全力協助,賢弟意下如何?”慕容恪心虛地將眸光轉向門外,御書房內奏摺堆積如山,他已經很久沒批閱了。
“是,臣弟領旨,”慕容昕原想將曲國已在邊境安寨紮營,公然宣戰一事稟報,但見皇兄已有逐客之意,也就不再多言,曲國在他手下曾吃過無數敗仗,但願此次也只是虛張聲勢而已……
第一卷 29。刮目相看
從皇宮出來,寒流襲來,慕容昕錦衣加身,依然覺得寒氣逼人,渾身忍不住顫抖,今年的冬夜似乎特別寒冷,想起那些依舊滯留在城隍廟的難民們,他心如刀絞。
漫漫寒夜,他們將如何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