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沒了規矩怎麼能養成好習慣?當下的文風就是豔俗,沒什麼實質內容,空洞!惡趣味!都是華而不實的東西,沒有最好。
我:你這是扼殺好不好?憑什麼都要以你的想法為規定呢?有人就是喜歡寫華麗的東西,就是喜歡寫惡趣味的東西,也有人喜歡看,這是人家的事情,又不是說一兩個寫文的人就能左右整個時代的文風。
大叔:你這想法我年輕的時候也有,但等你老了就會有我這種想法,時代影響文,文又反映著時代,如果文沒有一個正確的導向,多少都會扭曲時代的認知觀。
我:啥?啥個叫正確導向?你怎麼就知道你的導向是正確的?
大叔:追求華麗是虛榮的表現,虛榮是慾望的提現,慾望讓人迷失。
我:慾望也促使人進步啊!也是慾望讓人寫作的,難道沒有慾望寫出來的東西就是好東西嗎?
大叔:你這是在歪曲我的意思,我說的慾望跟你指的不是同一個範圍的。
我:我知道不是同一個範疇內的,可我就是看不慣所謂的權威,尤其是自以為看得多準,說得多對的那些人。
大叔:那是因為你還年輕。
我:喂,大叔,年輕不代表就無知,糊塗了一輩子的人又不是沒有。
大叔:難道你不覺得寫文時所有遇到的瓶頸、失敗、錯誤,包括半途而廢無疾而終,大部分都是因為年輕衝動造成的嗎?
我:也有年少的成功者啊。
大叔:別把少年得志當成功,那不過是個禮物,還是個帶著陷阱的禮物。
我:我還是認為自己認為好就好,別人是別人的事情,不能因為規矩、戒條束縛手腳。
大叔:的確,自己認為好就好,不過,你要知道,人是會變的,變來變去,沒實質的東西終究會被淘汰。
我:……
想來也沒錯,的確人是會變的,人的認知觀也會變,前兩天翻出上中學時候看的烈火青春,想找會以前那種激動的感覺,結果,硬著頭皮看了半個小時,以前的感覺沒找到,差點雷到透心兒焦,囧到滿身汗。
我跟大叔這場爭論的源頭要追溯到十分鐘之前,或是說都郵喝高了的那一刻。酒精多少總能帶來些歡樂,而歡樂往往拖著苦惱而來,人們為歡樂高呼時就該準備好為苦惱而爭論。
天冷也沒什麼人逛街,一個人呆在店裡傻坐著,看看網上的新聞,都是些無聊的八卦,懷疑某某懷孕又懷疑某某流產,這個嫁了富豪那個傍到了小開,都是些沒譜的事兒。沒關係的說人家要結婚,結婚的又咒人家馬上要離了,離不了的就說有婚外戀。這世界總是喜歡在關係上搞來搞去,真不知道是大眾喜歡這些,還是媒體喜歡這些,如果大家都不喜歡的話,估計早就沒這檔子的頭條在眼前轉來轉去了。聽到耳邊熱烈的討論聲,伴著杯杯盤盤的碰撞,就知道連上了都郵,“賽巴桑,你們好熱鬧,我也想加入!”
“你怎麼加入?從我腦袋裡出來?”都郵的舌頭明顯沒以前利索,意識保持著清醒可連我都能感覺到他腎上腺素狂飆引起的興奮,他的心情直接對映到我的腦中,連帶的快樂讓我也蠢蠢欲動起來,“你們聊啥?我也要聊,你就說你腦袋裡有另一個人想跟他們說話。”
“好好好。”都郵連這要求都輕鬆地答應了,“我腦袋裡有另一人想跟你們說話。”
“另一個人?你說是那個芥末?她不是隻能跟你說話嗎?”一聽就知道是那個大茂的聲音,“怎麼個說法?她能出來了?”
“不是,我能聽到你們的聲音,賽巴桑來當我的傳話筒就成。”都郵鸚鵡學舌似的把我的話說給大家聽。天,他一定是喝多了,這是超級別的待遇啊。“不好意思,我說的賽巴桑就是都郵,這個,N,大家好,我也是第一次這麼做。”
“真的有這個人啊,說話語氣都跟都郵不一樣了。”這個美聲音是上次那個年輕男人的,“你想說什麼?”
“我,我也不知道,現在就你們七個人嗎?在喝酒?”這算是開場白?我總是不知道怎麼來延續話題,萬一冷場了就太失敗了,“你是喜歡攝影的還是喜歡畫畫的?”
“我?我是厚滿,喜歡玩各種槍械,攝影的是歲,愛畫畫的是長辛。”這麼小孩子氣的聲音竟是擺弄槍械的,真是聲不可貌相,“我可是一流的狙擊手哦,跟都郵一樣,厚滿是職位名。原來名字啥的早忘了,大茂那個也是職位哦,茂屬,萬能司機,歲是配藥配毒的,長辛是收集資訊的,都是職務都是職務。”
他們是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