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黑翼天使——翼天遠。
在當初飛碟落地的地方,翼天遠溘然落地,身著黑色袍子,一臉肅然,威風凜凜。此時飛碟已經被泥土“埋葬”起來。他掃視了周圍,看穿時空看到了飛碟隕落的瞬間,也看到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遭受雷擊的一幕。
“天雷劫!”他失聲道。
神人的交流有時候不需要語言描述,當時翼天遠向創始神問起衣飛羽的相貌的時候,創始神便用心靈感應把衣飛羽的相貌描述的無比清楚。此刻,翼天遠看到的那個曾遭受天雷劫的年輕人正是衣飛羽。
通常的神人找人首先是感覺對方的氣息,然後根據氣息定位對方的位置,翼天遠卻不然。他印堂處的第三目能夠看穿時空,目光一直追隨要找之人的足跡,直到追隨到現在他(她)處的位置。這樣不僅能夠迅速地找到要找之人,還能熟知對方的歷程。
當衣飛羽那一幕幕的經歷如加速的電影一般映入翼天遠眼睛裡的時候,翼天遠臉色大變,不敢相信這衣飛羽還有如此傳奇的歷程。
翼天遠忽然一笑,笑中好似有些許嘲諷之意,自言自語地道:“原來他還不知道小刺蝟在遭受天雷劫的時候,靈魂已經進入了黑珠之內。盤古和冥王卻合起夥來欺騙他,復活了一個替代品。只因當時他還沒有任何修為,看不出這一點,當他有了修為之後看到的卻是一個替身。不知道他知道了這個事情之後會怎麼想。更令他想不到的是盤古沒有死。”
這一切是他此刻用那神奇的第三眼看到的。
他的臉色忽然凝重起來,心道:“這背後一定有什麼陰謀,而這個衣飛羽僅是區區一個棋子而已。”
他看到了衣飛羽正跟著郭先生去了,卻不急於跟著去,而是去了郝美的住處。
如今,郝美穿著依然性感如初,依然絕色傾城,卻少了些以往的刁蠻任性,多了些賢惠和溫柔,臉上似乎還有一絲滄桑,或許是由於法力盡失,亦或是由於魔神教沒落,還失去了慈父般的秦將軍吧。不過正所謂“江山易改,秉性難移。”,郝美雖然有很大變化,但骨子裡那股的傲氣絲毫沒有變。
衣飛羽被趕出魔神教的時候,她心情不好,便上網聊天打發時間。聊天的時候,有人約她玩網路遊戲,她便開始玩了起來,沒想到一玩起來竟然上了癮。真正的魔神教雖然沒落了,但網路中的魔神教卻是無比強大,橫行整個伺服器。她做的是一幫之主,統領自己的兄弟打下了大大的疆土。
在網路裡當了老大之後,他才知道做一個領導者有多麼不易,責任有多大,肩上的擔子有多重。當戰爭失敗之後,兄弟們互相指責,更有人指責她指揮無方。每當這個時候,她感到孤獨寂寞,孤立無援,卻沒有一個人對她說一句安慰的話。她好想哭,不由得想起了秦將軍那蕭瑟的身影如一片秋風中飄搖的落葉。秦將軍一手撐起魔神教,需要付出多大的心血呢?可是在魔神教沒落之後,有多少魔神對他指手畫腳說三道四?
她,一代魔尊——對她來說只是個稱號,以前從來不關心政事,更不關心魔神教的發展和前途,因為有秦將軍在。而如今魔神教真正沒落了,她才感受到失去的痛楚。
明亮而潔淨的小屋裡,牆壁上掛著一張精美的條幅,上面的文字非常華美。這是一個網友送給她的。她很喜歡上面的文字,那是李煜所作的千古絕唱《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闌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東流。
郝美時常舉頭欣賞這些文字,感覺它好似出自自己之手,心中產生強烈的共鳴,與當時的李煜一樣有無盡的痛——李煜痛的是亡國;她痛的是亡教。
此刻,郝美正坐在電腦前,經營著自己的網路霸業。小猴子悟空沒有跟隨衣飛羽去冒險,而是呆在郝美這裡充當著護花使者,此刻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突然,悟空機靈了一下,醒了過來,呲牙咧嘴地,衝門外吱吱狂叫。不一會兒響起了幾聲敲門聲。
郝美竊喜,忙跑過去開門,嘴上大叫:“飛羽……”
當門霍然被開啟的時候,她卻看到了一個英俊的年輕人,心裡頓時失望。此人身材挺拔健壯,身著迷彩服,面帶微笑,眼睛明亮而憂鬱似乎有靈光閃爍。
郝美怔了一下,問道:“先生有事嗎?”
“我叫翼天遠。請問衣飛羽先生住在這裡嗎?”翼天遠微笑道。
“你認識他?”
翼天遠道:“不認識。我是慕名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