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放在臉上,低聲叫著:“清流啊。”
一轉臉,熱熱地吻了上去。
“楊戩!”我叫一聲,忘了掙扎,“你這是怎麼了?”
他望著我:“怎麼了?都是你害的。”嫣然一笑,翻身上了床。
靠在我身邊,不停地親吻著,從外衣到肌膚,一直蹭到我的頸間,本來我是仔細盯著他動作,他靠在我頸間,發力一吻,竟有些疼,我再也忍無可忍,出手擊在他胸口,他悶哼一聲,乖乖倒在我身上。
我將他推到旁邊床上,翻身坐起來。
默默地想了一會,又轉頭去看他安靜的睡臉,難道……
流光所說,就是這個。
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腕,手指搭上他的脈。
只覺得跳動的頗為激烈,有點不同尋常,但除此之外,也查不出什麼,又伸出手掌覆蓋他胸前,從胸口到腹部探了一遍,竟察覺不出有任何不妥。
但看他的臉,雙眸微紅,眉心淡淡地一絲鬱氣,下巴微微地尖了起來,臉容竟是消瘦不少,若說無事,他怎會如此。
看了他一會,百思不得其解,我起身,下了床。回頭再看他一眼,想了想,將旁邊的被子拎起來蓋在他身上,才揹著手走了出去。
飛身上了屋頂,略帶鹹腥地海風吹過來,將我的頭髮衣袂盡數吹得獵獵做聲,我望著遠方浩渺大海,讓自己儘量鎮定。
那夜離開太師府之時,流光所說的話又慢慢地在腦海之中沉浮。
“清流。不管你作何選擇,我想這件事都要告訴你。”流光說。
我看著他,不知為何他的面容如此嚴肅。眼神卻躲開我,只看著地面。
“你可知,楊戩為了救你,身中不解之毒?”他驀然開口,石破天驚。
“這是什麼意思?”我驚問。
“當初你中毒昏迷,肩頭傷口潰爛。是楊戩取了藥丸餵給你吃,我不知他有何用意,怕他橫生歹心,質問他藥丸何來。”流光眼光看著別處,說道,“他被我逼問無法,才承認是同通天一命換一命。”
桌面上***光芒一閃,而我瞪大眼睛。這……
怎麼可能。
“此事哪吒也知道,所以他才決心回金光洞修煉。哪吒說:連那個人都能為你豁命。他絕對不會比他差。”流光抬眼,“據說那種藥藥性兇險異常。我想,楊戩之所以痛快離開,也許是怕藥性發作之後,會對你有什麼不妥吧。所以他叮囑我跟哪吒瞞著你。”
似乎見我不信,他又說:“你不是暗自不解我跟哪吒為何會對他態度有所改觀麼。這便是原因了,一個肯用自己性命來救你的人,無論他對我們做了什麼。我們都不會太恨他吧。”
水波閃動,浪頭擊在岩石上,水花飛濺。
我伸手撩動鬢邊頭髮,眯起眼睛看著遠方。
為何他要如此做?救我?同通天一命換一命,這何異於與虎謀皮。
更何況,你又何必出手,以通天的個性,他怎麼會輕易叫我死呢?
你不過是白白地把自己送進去而已。
真是何其太傻!
正冥想著,腳下開門聲響,我低頭去看。
楊戩從房間內邁步走了出來。
我皺眉,我明明封了他胸口穴道,為何竟這麼快解開?
難道說,因為他中毒的原因,封穴也是無效?
這麼說來……
只見他木木呆呆,出了房門,沿著走廊慢慢走,彷彿在尋找什麼東西。
最後他站住,“果然又是一個夢啊。”隨風傳來他的聲音。
我心頭一痛。
房門,沿著岩石階梯不停地向前走。
我看著他前行,起身,飛身到另外的屋簷上,他越走越遠,毫無目地的兜***一樣,我從屋頂上飛到離他近一點的岩石,他都沒有察覺,只是一味地向前走著,一刻不停地,我始終不遠不近地跟著他,看他躑躅,看他轉身,聽他喃喃自語。
最後他忽然打住,身子劇烈地抖動,手也慢慢地捂住了胸口。
我聽到他從牙縫裡擠出的輕微呻吟,心頭一驚,剛想要飛身下去探看,卻聽得他說:“我找來找去,就是想要你出來,只是,也不要這麼狠吧,我知道你恨我,不過,笑一笑做什麼要緊,不過是夢,痛卻這麼真實,我說,你折磨我也折磨的夠了吧。”
對面明明無人,他卻說的一本正經。
我心頭更驚。
他逐漸地放下手,說:“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