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黑衣男子強忍著疼痛,顫顫驚驚地接了過手機,連撥好多個電話都顯示號碼錯誤,就在這時,車後座傳來一聲大過一聲的悽慘叫聲,旋即又漸趨無聲。
黑衣男子透過車後鏡看了一眼,登時被嚇的顫抖不止,代緒飛雙目圓睜,早已死透。七號尚對他露出了一個噬血的笑容,咧嘴間,那牙齒閃爍著白芒,仿若野獸的獠牙。
這一刻,黑衣男子的臉刷一下變的蒼白至極,他再也沒報什麼僥倖心理了,但求這兩個神秘殺手能給他留個全屍,他的手很靈泛地撥通了代緒飛總堂的電話。
一分鐘後,除了近十具冰冷的屍體外,再無半點人影,一地淤泥,一片血水,鮮血與雨水交雜相融,匯成一條小溪向路邊的小溝流去。
暗紅刺目,鮮豔驚心,森冷如地獄!
高彬寒輕輕地為東伯開啟車門,雨絲如拔灑一般,降臨大地。東伯下車後,高彬寒撐起一把雨傘對東伯道,“今夜這場雨下的很適時。”
“今夜註定將血流成河,屍橫遍地。”東伯抬頭冷冷地望著眼前這幢大樓,可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的燦爛。
這幢地處南城區的大廈代表的是華南軍在西城區黑幫權力的象徵,他的傾覆將見證血門的復仇,正式開始。
在東伯的身後,一片黑傘遮蓋了大樓下的空地,傘下立著五十名血門的精英,個個身軀挺拔,散溢位殺意凜然的氣息。既然選擇來這裡,他們早已將生死置之腦後。只要是戰鬥中倒下,死又有何憾,最起碼有一幫兄弟陪著他們同進退共生死。
置之死地而後生!
大雨傾盆而下,整個穹一片蒼茫,夜越發的濃稠如墨!
北城區,華氏集團分堂。
“你說什麼?飛哥被人暗殺了?草你媽的,你們敢誆老子,老子一定將你剁碎餵狗。”
“代緒飛剛剛才接收了血門在西城的地盤,怎麼就嗝屁了?”
“陰謀!一定是陰謀!日他孃的代緒飛,他剛前兩天瓜分了大頭,侵佔了血門在西城的地盤不說,難道也想將把我們到手的地盤一併收了嗎?”
“哼哼!俗話說,無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他代緒飛做的倒是夠絕的,難道他真當我們是能任人欺凌任人捏的軟柿子麼?”
“嗯,一切情況都不明朗,究竟是陰謀還是代緒飛另有圖謀,還說不清楚呢,要不要打個電話確認一下,或許說不定是血門的殘餘力量乾的呢?”
“發生這樣的事還叫不明朗?到了事發地點的小吳剛才已打來電話,所有人全都是一擊致命,代老大更是死的慘不忍睹,你卻眼睜睜地說什麼,代老大不僅沒死,還他媽的想圖謀你的地圖,我看呀,想圖謀的人,是你吧。”
“草,你別他媽的血口噴人。我要是想圖謀,個就一槍崩了你這龜孫子,竟敢說我!”
十幾個華氏集團的位於北城區的各路老大全都拍桌子瞪眼,甚至那位被人誣衊了的還迎面一拳打掉了另外一人的兩顆門牙,頓時血流如注,隨即又扭打在一起。
偌大的一間大廳內嘈雜不堪,亂成一鍋粥,不一會你指責一句,他怒駁一聲,便發展成互相廝打的場面,椅子菸灰缸等能操起來的都他媽的成為了能讓人飆血當場的武器。
“夠了,都幾十歲的人了,脾氣還是這麼暴躁,看看你們現在狼狽不堪的樣子,如果讓外面的小弟知道平常高高在上的大哥都是這樣副德行,你們以後怎麼服眾?”代緒飛左右手馬國拍案而起,狂喝道。
他本來是最不該說話的人,蓋因代緒飛一死,他將名正言順地接替代緒飛之位,為了不惹人嫌話,他也一直隱忍,可一見現在這種烏煙瘴氣的內訌局面,卻對事件沒有任何一點好建議,也容不得他多想了,只得出面制止這場上不得檯面的內江。
全部人都停了下來,一個個衣衫不整鼻黑臉腫,仍是怒目而視,誰都看誰不順眼,恨不得再給上一腳才痛快。
一時間,大廳內除‘哧哧’的粗喘聲外,靜謐的可怕。
回來了!
外面凌亂的腳步一響起,當在場的所有人,親眼目睹著代老大和黑衣男子的屍體運回分堂時,剎那間,一抹陰霾籠罩他們的心頭。
沒人說話,徑直拉開門鎖奔了出去。
“復仇開始!”
東伯深吸一口氣,掏出手機神色淡然地撥了兩個電話,這兩個指令一發出,註定華南軍在北城的勢力臣服在他的腳下的時間已進入倒計時,
以高彬寒為首,各支血門小隊以十人為一隊殺伐凜冽,所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