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樹龍一卻是不閃不避,眼睛裡面甚至還帶著一抹輕蔑,果然,那把日本刀,並沒有劈下來,而是停留在了介樹龍一的鼻前。
介樹龍一依舊是那副不徐不慢地樣子,他看著鼻前的刀鋒道:“刀鋒雖利,卻要看如何使用,如果用這把武士刀去做宰豬殺羊的豬肉刀的話,恐怕刀鋒再利,也只不過是一把廢刀罷了。”
“你敢汙辱我?”九鬼陰明怒目圓睜。
“如果你覺得,我還有時間汙辱你的話,那我不會攔著你。”介樹龍一移開了面前的刀,站了起來,“我現在可以肯定,這幾天,針對我東田組的一系列殺戮事件,絕對那個人所為,而他,也絕對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來到了日本。”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九鬼陰明哼了一聲,不屑地道。
“就憑,我是東田組中,唯一一個與他接觸過的人,就憑他是我介樹龍一的死敵。”介樹龍一深吸了口氣,每一次只要提起這個人,他那好不容易修行出來的平靜,總要會被打破,“他的路數,一向是大開大合,而他對待敵人的手法,是一種,快感式的報復,如果他要殺你,那麼他就一定會讓你知道,是他在殺你,而不是,做出了這麼多事情,卻一次面也沒有露過。”
“如果不是他的話,那還能是誰?”九鬼陰明終於收起了武士刀,顯然,他已經被介樹龍一給說動了,只是面子上,多少有些過不去罷了。
“根本回來的人所形容的模樣,我想,應該是那個唯一留在日本的血門統帥,西鷹。”
“西鷹?他?你能確定嗎?”
介樹龍一笑了,他走向門邊,望著頭頂上那明月的圓月道:“能不能確定,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不管他在外面玩得有多麼的舒服,最後總歸是要回到東京來的。”
“為什麼?”九鬼陰明疑惑地問道。
介樹龍一轉過頭,望著九鬼陰明,臉上的笑意就像是地獄裡來的魔神一樣:“因為西鷹最想要的人頭,就在這裡。”
…………
日本,東京,銀座,東田組下屬,稻早田夜總會。
“鏗鏗……”
刀光劍影,寒光迸射,鮮血飛濺……
兩方人馬在火併,顯而易見的黑道血殺,一批是身著緊身黑衣,頭戴日本膏藥旗白帶子的大漢,人數近二十人,另一批,就是血門周雲東和他的人馬,人數不下四十人,可是這一次,並沒有像之前的行動那樣的順利,雖然檔在周雲東面前的人,只有區區二十人,可是這二十人,卻是一個強似一個,看來,九鬼陰明是把他最強的部隊放在了東京了。
周雲東寒著臉,一刀架住一名黑衣人揮砍過來的武士刀,火星閃耀,兩人各退後幾步。他強忍著手臂的痠麻,又揮刀而上,接連幾刀硬碰硬後,乘那名黑衣人一個空檔,側身滾地,武士刀逆行而上,捅進他的腹部,鮮血汩汩溢位,那名黑衣人一臉不甘地癱軟倒地。
周雲東抹了一把被臉上帶著腥味的鮮血,環視了一眼周圍的情況,眉頭皺的越發深了,或許今晚便是自己所熱愛的黑道生涯的終結點。因為這批人實在是太強悍了,周雲東自信自己的實力已不俗,可卻要用掉許多時間才能斬殺一個黑衣人。
放眼望去,便見一名手持華美武士刀的陰冷青年好整以暇的抱臂站在外圍,眼睛裡閃爍著噬血的目光,森冷地盯著場中的血殺,周雲東可以肯定,他便是東田組這批黑衣精銳的頭領。
周雲東一臉肅穆,旋即發出一聲怒吼,在幾個血門弟子的保護下,揮刀而上,血殺仍在持續……
“啊……”一聲接一聲的慘叫響起,這批黑衣人個個閃爍著野獸的光芒勇往直前,他們的刀勢狠烈,一刀接一刀地捅進血門門眾的腹部,一擊必殺。
血門的人接二連三地倒下,而黑衣人這一方不過才倒下兩個,有個還是被周雲東所斬殺,另一個則是在混戰中被血門門眾合力砍殺。
不片刻,從黑衣人突然襲擊這家小夜總會之後,在短短十來分鐘內,血門的這批次一級的精銳便倒下了近十幾個人,全是在刀刃相撞閃出一片寒光之後,一擊斃命,由此可見這批黑衣人的武藝強橫。
“蹼!”一股鮮血飆飛,濺的牆壁暗紅一片,妖豔間帶著死亡的氣息。
陰冷青年臉上泛著殘忍的笑意推開被他一刀砍斷脖頸的門眾,在血門剩餘人馬一片驚恐之下,率著手下向周雲東等人慢慢逼近。
陰冷青年指著周雲東道:“你的實力很不錯,竟然能斬殺我親手訓練的精銳,你至少應該也是血門的一個小統領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