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徵著西北城最為核心地帶的議會大廳,象徵著只要身為西北城最高管理者的一群人才能進入的地方,就這樣地倒塌了,在那一雙雙還沒有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西北城人的眼睛注視之下,倒塌了。
若不是西北城的警鈴沒有響起的話,恐怕西北城人的第一個念頭,便是敵襲了,有人在襲擊西北城了。不過,很快地這種念頭,便在北庭的出現下,而煙消雲散,只是,在西北城人的眼睛中,他們的副城主大人,他們的那個儀表堂堂,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給人一種高山仰止般感覺的副城主大人,為何身上的衣服會破破爛爛,變成了一小條,一小條,就像是北庭穿著一件碎布衣裳一般,別說往日的威嚴了,就單單北庭那一身上下的那成條形狀的衣服,再加上,北庭那亂得那雞窩一樣的頭髮,還有那滿臉的灰塵,天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他們那個不動如山,動如閃電一般的副城主大人變成了現在的這副模樣。
呀,副城主大人竟然笑了,天啊,我不是眼睛花了吧,呀,還在對我們招手,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當西北城人看到北庭,在衝著他們微笑和揮手的時候,幾呼沒有一個西北城人,不驚訝的,那個不苟言笑的副城主大人究竟怎麼了?這是所有看到這一幕的西北人心中的第一個冒出來的念頭。而讓他們不知道的是,北庭的這抹笑容,是硬生生地擠出來,北庭可以發誓,他現在最想做的不是笑,而是哭。
為自己的苦命而哭。
我堂堂的西北鐵血之城副城主,血門八大戰王之一,手中掌握著幾十萬人口和一支人數在十萬人的武裝部隊,外加一支總數在一萬人的特種作戰部隊的男人,竟然,竟然,竟然,竟然……
只要一想到剛才的那場混戰,北庭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作蛋疼,他甚至能夠感覺到他的下面的某處正傳來一陣陣冷嗖嗖的寒意。在剛才的那一場混戰之中,所有的人力量加在一起的重疊,自然成為了議會大廳的終者力量,而在那滿身塵土之後,北庭,確切地說,是包括向雨峰在內,北庭是第一個能夠直起身子來的人,但是,但是,如果能夠選擇的話,他一定會趴在地上,哪怕是裝死,裝暈,裝扯蛋,他也不會在坐起來。
“北庭……我們……我們都虛弱的不行了,你看,你看我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所以,所以,只好由你這個唯一還能夠坐起來的人,去向,去向外面的人解釋一切吧,噢,對了,別忘了,要笑笑,要笑笑,要不然,以你現在的這副尊容,可能,可能會嚇著小朋友的。”當向雨峰臉貼著地面對著目瞪口呆的北庭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北庭已經蒙了。
但北庭又能怎麼做,那巨在的石板下,躺著一個個終結眘這議會大堂的男人,北庭不擔心這群野獸會被砸死,至少,他們要是去死的話,絕對不會是在這裡。這個時候,議會大堂外的人群已經越聚越多,多到,北庭無法再去猶豫。就這樣地,北庭以一個身披破木條似的乞丐服裝,出現在了西北城眾人的面前。
當北庭如向雨峰所告戒的那般,擠出了笑意,揮動了手臂,做出一副親民狀的時候,卻不曾想到,他的這副模樣落到他身後,那一群裝死充暈的男人們的眼裡時,會引發一場什麼樣的效應。
“噗!”
這不是放屁聲,這是想要強忍住笑意,卻不小心給憋露了氣的聲音,而這個聲音就像是某件事情的導火線一般,瞬間地便點燃了,所有的人,所有的裝死,裝傻,裝大炮躺在地上的男人們,在這一刻,再也沒有方才的那般快要死的了模樣,一個個生龍活虎般地大笑著,一個個像只猴子一般的上竄下跳著。
而向雨峰則是捂著肚子在地上毫無形象的打著滾,只要他一想到北庭剛才的那一副,滿帶灰塵的臉,擠出來的笑,和像個木偶一般的揮動著手,最重要的是,那一身時尚條狀形乞丐服,這一切放在北庭的身上,簡直就是一場巨大暴笑聲的引料。
西北城人傻眼了,當他們看到,那一個個掌握著西北政權,軍權,以及核心力量的管理者們,從碎石堆裡露出頭來的時候,他們蛋驚了,當他們看到那些平日裡冷著臉,渾身透著拒人於千里之外氣息的戰將們,卻一個個笑得前俯後仰的時候,他們蛋顫了。他們傻眼了,呆住了,完全摸不著狀況了,可這並不代表,所有的人都會如此,至少有一個人,絕對不會如此。
那就是北庭,完全地被玩了一通的北庭,在那一聲聲的笑聲中,臉已經綠了,當然,因為灰塵的原因,沒有人能夠發現北庭的臉已經變成綠色的了,不過就算發現了,他們恐怕也不可能終止這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