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地看著青鋒道長,看著這個自他出生之日起,就一直陪伴著他的老人,向雨峰的嗓子有些乾澀:“父母給了我生命,而師傅卻給了我靈魂,沒有師傅的教導,就沒有小峰的今天,在小峰的心裡,師傅不僅是師傅,峰的家人。”向雨峰緊緊握起的拳頭慢慢地鬆開了,兩滴晶瑩的淚珠順著他的臉頰濺灑了下來,“小峰永遠都不會忘記,當小峰第一次踏上亞馬遜那個毒蛇叢生的死亡地帶的時候,師傅對我說過的話,每個人的命運從他生下來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而只有極少數的一部分人,才可以違背這種早已註定的命運,這樣的人被稱‘強者’,而做為一個強者,他首先要學會面對的,就是死亡,一個學會了面地死亡的人,才有資格成為真正的強者,師傅,小峰……小峰辜負了您的期望了嗎?”
青鋒道長的肩膀在微微地聳動,他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向雨峰的那雙眼睛。
“你做得很好,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只是就像我以前和你說的那樣,有的時候命運是可以被人所掌控,有的時候……施主,請下,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來,我們本就來自兩個不同的世界。”
“我,我明白了!”向雨峰重重地嘆息了一聲,他看著青鋒道長道,“師……道長放心,從此之後,我向雨峰再也不會踏足天道宗一步,再也不會讓道長難做了。”說完向雨峰,看著十米開外的重光道,“記住了,你的命是道長給的,以後,若是再敢在天道宗無禮,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若是想報仇,我隨時恭候!”說完,向雨峰跪倒在地上,重重地給青鋒道長磕了個頭,“道長,徒……我走了,你要保重,要是有一天,想起我了,就來北京,你是我心裡,永遠的師傅。道長,保重!”
“送客!”青鋒道長留下了這兩個字後,便默然轉身,在眾人的注視之下,他的身形騰空而起,眨眼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場戰鬥卻留下了這樣的一個結果,這是所有的人沒有預料到的,特別是當青鋒道長離去時的那句“送客”更是震得那些正道人士耳朵發麻,他們知道,這位天道宗的靈魂人物,已經怒了。
“難道你們沒有聽到師祖爺的話嗎?”焰峰鬍鬚怒漲,一雙眼睛露出狠色地看著那一眾天道宗弟子,焰峰此話名為訓斥門下弟子,實則卻是直指矛頭指向了那些正道人士。
遠處的青山之上,站立著的兩道身影,目睹著天道宗這裡所發生的一切。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魔羅宮戰豹堂堂主問情公子張帥立和刺武衛士堂堂主血鷹任豪傑。
“未戰先亂,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正道。”任豪傑的眼裡閃過一抹輕蔑,然後望著站在他身邊的張帥立道。
“青鋒道長不愧是能夠和宮主齊名的人,短短不到一秒鐘的時候,我居然就無法搜查到他的氣息了,真是一個可怕的人。”張帥立望著天道宗的方向,眉頭微皺地道,“青鋒道長的功力還未達到王級,便以如此,若是有一天他們真正地踏足了王級境界後,真不知道,他們所擁有的力量,將會是一個什麼樣子。”
“你在說什麼呢,我是問你,對於他,對於那個人怎麼看?”
“看什麼?”張帥立微微側立,他看著任豪傑道:“在我們兩個人之中,只有你和他交過手,他怎麼樣,你不是應該比我還要清楚嗎?”
任豪傑頓時被張帥立的話給噎地白眼連翻,正當任豪傑還想要說話的時候,張帥立已經出言制止了他:“別說了,他來了。”
“走!”紅髮飄舞的向雨峰,在經過兩人身前的時候,只留下這短短的一個字,便即踏步行去,而張帥立和任豪傑相視一眼,立刻便跟了上去。
…………
魔羅宮,暗武大殿。
鍾堂撫摸著座騎上的黃金扶手,看著他面前的一副欲言又止的鐘雪道:“雪兒,你是不是有話想對為父說?”
“父親,雪兒對您的決定有些不能理解,在這個時候,你放他離開是不是有些草率了,要知道,天道宗的那些人可是都在蠢蠢欲動。”
“所以為父才把血鷹和左手一同派了出去。”
“他們,我不否認血鷹和左手的力量,可是,只有他們三個人,若是出了事情,連自救恐怕都不可能,而且,血鷹就像一頭難以訓服的蒼鷹,在魔羅宮除了父親,他誰的面子都不賣,而左在被紫衣拒絕後,一直以酒為伴,而左手的性格更不是一個容易相處的主,父親把他們派到他的手下,而且還讓那個人完全地管理?雪兒真是想不通這點。”鍾堂看著鍾雪緊皺著秀眉的模樣,不由地哈哈大笑了起來,他